第 116 章 (第4/8頁)
子怎麼批覆?”
王書淮手臂繞過去,去接她手中的筆,“我來。”
謝雲初推開他的手,“不必,你說,我來寫。”
王書淮笑道,“你我字跡不一致,恐為人發現,被人詬病。”
謝雲初眨巴眨眼,“你忘了我拿了你字帖臨摹的事?”
前世謝雲初便把王書淮的字練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王書淮聽了這話,笑嵌在臉上,怔怔望著她,幽深的雙眸如同黑潭一般,暗流湧動。
謝雲初看他眼神不對勁,似乎慢慢升騰起一股炙熱,輕輕推了推他胸膛,“怎麼了?我可以寫了嗎?”
她提著筆躍躍欲試,拍著胸脯道,“放心,以假亂真。”
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動人的告白。
王書淮突然將桌案上的摺子掃去一邊,將她整個人撈起往桌案上一放,雷霆萬鈞般欺壓上去。
雙臂不知不覺
攀上他的肩,手中羊毫沾了墨,隨著他動作一點點灑落,並在他後脊暈開一圈又一圈漣漪。
到了九月中旬,謝雲初便風風光光將春祺嫁了出去,前世她手頭緊沒給春祺太多嫁妝,今生足足給她陪嫁了一個鋪子,幾盒子首飾,其餘綢緞傢俱不提,這比尋常人家姑娘的嫁妝還要豐厚,春祺抱著她膝蓋哭了許久。
春祺出嫁後,只在家裡歇了二日,照舊來春景堂伺候謝雲初。
春祺出嫁後,謝雲初也不想厚此薄彼,便主動問夏安可有意中人,夏安便比春祺性子爽朗大方,
“姑娘別急,等奴婢瞧上哪個,請您做主賜婚。”
謝雲初便放心了,至於冬寧,她倒是問都沒問,前世她病重,恐自己時日無多,便一一安頓丫鬟,有意將冬寧許人,冬寧聞言卻是汗毛豎起,連忙往外跳了一腳,扶著窗簾答道,
“姑娘,您給奴婢說男人,那還不如讓奴婢去死。”
謝雲初問她為何,
冬寧咂咂嘴滿臉的嫌棄,“我伺候主子不好,何苦去伺候一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男人?”
謝雲初當時想起冷漠的王書淮,淚如雨下,終是沒有強迫她。
這一世自然更由著她。
冬寧見謝雲初沒把主意打到她頭上,放心了,趁著夏安等人不在時,便與謝雲初道,
“姑娘,奴婢一輩子跟著您,您別把奴婢嫁出去。”
謝雲初將她抱住,“傻丫頭,我養你一輩子,你哪兒l都不去。”
到了九月底,水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謝雲秀不堪病痛折磨,終於過世了。
謝雲初佇立在晚風中沉默了許久,都快想不起這麼一個人,死了也好,也算得了報應。
進入十月,王書淮就開始忙了,先是秋闈,又是秋收,更有多地爆發乾旱蝗災,西北時不時有蒙兀侵邊的訊息,朝務紛至沓來,只是再忙,他總要親自去書院接謝雲初,每每出門都陪伴在側。
朝廷沒了他,照樣運轉。
世間卻只有一個謝雲初。
珝哥兒l已經開始上學堂,珂姐兒l跟王怡寧兩個女兒l在書院進學,日子按部就班。
眨眼年底過去,來到新年開春。
王書淮的雙眼經過謝雲初小心護理,已徹底恢復,謝雲初立即便卸下了“內閣首輔貼身文書”之職,乾脆利落回了春景堂。
倒不是多累,事實上還蠻有意思,可偏偏那始作俑者總要動些別的心思,害她身子吃不消。
二月十六是謝雲初的生辰。
前世也是這一年的二月,她替姜氏操持壽宴,隨後一病不起,半年過後撒手人寰。
今生迎來了她自己的生辰。
王書淮早早去了朝堂,沒說回來陪她過生辰,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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