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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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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遇心裡嘆了口氣。

他真的很煩這種蟲際交往,你應付我,我應付你,有什麼意思。但愛爾維斯說到了這份上,他還是頓住腳步,沒轉身只是背對著他無聲地提醒有話快說。

愛爾維斯的聲音在他身後也頓了頓:“顧……遇,我可以還按以前的這個稱呼喚你嗎?”

喊他停下來就為這個?

“隨你。”

顧遇倦怠至極,垂眸看著手裡轉了一轉的花枝,才不至於將疲憊得快具象化的怨氣撒出來:“沒其他事我走了。”

愛爾維斯也聽出他的耐心告罄,想起過往,心裡稍稍暗沉,但很快又喚住他。

“等等!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愛爾維斯見他腳步不停,趕忙把找他的主題拋了出來。

“顧遇,你在找工作嗎?……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份工作。”

顧遇的腳步再度停下。

他垂著眼皮,壓著怠惰的倦意,稍稍回過頭來,睨著他。

“什麼工作?”他問。

愛爾維斯見終於留住了他,緩緩展露出微笑。他指了指顧遇身後揹著的琴箱,笑道:“國立交響樂團的工作,如何?”

顧遇學著平時陸沉的模樣,微微挑起了一邊的眉。

雖然顧遇是一個怠惰到極點的蟲,平日裡懶得維持蟲際關係,但他還是懂得一點基本道理的。

譬如分手後,不該再和前任拉拉扯扯。

顧遇在大學時代交往過無數個前任,基本隔一月一換,按理早該成為首都音樂學院著名渣蟲。

但顧遇既不騙身,也沒興趣騙感情,與他交往的雌蟲全然不清楚顧遇和他們交往圖啥,即使被甩後這群前任們依舊對他死心塌地,沒有一個覺得他是渣蟲。

這大概就是渣蟲的最高境界。

顧遇的腦子不愛記事,對好多曾經算得上交往過的雌蟲都沒了記憶,但他對愛爾維斯印象還挺深的。

原因無他,愛爾維斯是他第一個交往過的雌蟲。

按常理也可稱為初戀,那個牽了次手就被顧遇厭倦了的初戀。

但據音樂學院當年的傳說,愛爾維斯是他戀戀不忘的白月光,交往長達半年。這也導致顧遇以後無論與誰交往,都忘不了初戀,因而往往不到一月就告吹。

顧遇以前曾隱隱聽說過這個傳聞,但懶得出來澄清。

他覺得傳這個訊息的蟲,和信這個訊息的蟲都挺蠢的。大學四年他倆都在同一個校園,還一個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戀戀不忘幹嘛不復合?

不想處了就是不想處了。沒有原因,順其自然。

當年顧遇就是這麼跟愛爾維斯提出分手的。

彼時年輕俊美的金髮雌蟲是古典音樂學院最耀眼的天才,前途不可限量。有才華的蟲值得高傲,愛爾維斯當年便很高傲。

聽到雄蟲想要分手的話,愛爾維斯只是咬緊了下唇,含住了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保持著尊嚴道:

“好。分手就分手。”

於是,他們談了半年的戀愛從此告吹。

顧遇現在想來,都覺得當年的自己很幼稚,渣的讓蟲沒眼看。所以他也沒打算再在愛爾維斯面前瞎晃悠,他雖然不尷尬,但他怕別蟲尷尬啊。

但現在愛爾維斯說他願意幫他介紹工作?

顧遇歪了歪頭,不太怎麼想思考地思考了一下。

其實拋去前任這條關係,他們還算校友的吧?

安了,校友幫忙介紹工作,沒毛病。

少將查崗他也不怕。嗯,他真的不虛。

真的,真的不虛。

*

顧遇搭了愛爾維斯的車,去往首都國立音樂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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