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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沒有騙我?」
顧青臨也來不及後悔了,遂笑道:「當然了,所以不哭了吧。」
陸雪羽想起方才丟臉的樣子,害羞道:「你管我。」
他起身穿上鞋子,把兔子摟在懷裡,書掉在地上,被顧青臨撿起來。
他慌忙奪過。
「又在看什麼好東西?」
顧青臨笑,他羞惱地狡辯:「不用你管。」
他緊抱著懷裡的書,又望向顧青臨來的方向,現出一絲愁思。
「你從母親那邊來的?」
顧青臨收著手絹,不在意地道:「是,看了太太過來的。」
陸雪羽道:「你倒是常去見她。」
顧青臨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陸雪羽討厭他把自己當小孩子,別開頭,大著膽子叫了他一聲:「青臨,晚上留下陪我吃飯好不好?」
「嗯?」
顧青臨一愣。
陸雪羽以主人身份平靜地看他:「好嗎?」
「好。」
他有什麼權力可反駁嗎?
兩人慢慢從花園走了,誰也不知道有一輛車早早就駛進大門。在樹下嚴一維又看了他們多久。
嚴一維最近忙進忙出,許久都沒有見過這個「寶貝」,今日在這看了一會,他便進房了。
沒想到,在之後的一晚,他又遇到這糾纏的兩人。
顧青臨這段日子被陸雪羽壓製得無處可逃,又是欣喜又是痛苦,啼笑皆非。
這「大小姐」的性情莫測,又是陸先生的心尖子,輕易不可違背。他心裡又不是沒有半分情意,被陸雪羽一撩撥,便成燎原之勢,當真與他談起那朦朧的戀愛來。
夏日的夜晚,剛剛下過雨,兩人在花園裡散步。陸雪羽穿了身白色的睡衣,絲質的衣褲被晚風吹得鼓起來,毛毛躁躁的。
橫插的枝葉也毛毛躁躁,空氣裡泛著泥土的清香,下過雨不僅沒有涼快,反而更燥熱。
兩人在園子裡越走越深。
陸雪羽不知說了什麼,顧青臨看他,陸雪羽也看他。
情竇初開的年紀,他垂著頭,有些害羞又滿含情意,幽幽地望著面前這個男人。
顧青臨無法不心動,無法不怦然,沒有人講話。
頭頂銀盤似的大白蘭花悄悄開著,也不知道誰先動的,陸雪羽輕輕踮起腳尖,閉上了眼睛。
他像飛蛾撲火,又似溫柔繾綣。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是墊著腳,輕輕地碰著男人的唇。
有時候碰上了,有時候晃晃悠悠又碰不上。臉頰摩擦著那人的臉頰,腳也踮得累極了。渾身像灌了鉛一般,只覺得那唇很涼,腦子裡又沸騰出血,燒得他昏昏沉沉。
朦朧懵懂的情意,在白蘭花裡綻放,月上枝頭,照著這一角的光暈。
男孩臉色緋紅,如夢似幻般艷麗。
忽然,這花叢的外頭響起冷冽的聲音:「陸二公子。」
他猛地往後一撤,踩到一個男人的腳,回身看去,正是那如天神羅煞般的嚴一維。
霎時嚇得他三魂去了兩魂半,也顧不得顧青臨了,狼狽不堪地就逃了去。
顧青臨又是苦笑又是尷尬,道了聲:「嚴先生。」
嚴一維看也沒看他便走了。
第5章 送學
陸先生這些天真是捏著鼻子和嚴一維混下去,儘管兩人私下打得如火如荼,見了面卻還要世叔賢侄一般的客套。
嚴一維有時候像個棒槌,有時候卻又是聰明冷酷的野獸,緊緊地叼住獵物最誘人的部分。陸家父子和他周旋起來頗為費力。
要說為了一個小刺頭,能讓陸家動心思倒也未必。關鍵是嚴一維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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