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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被張媽一頓數落,終於投降:「好好,那就叫看門的老劉陪你去嘛,他不是有車?」
「我不要坐他的車,上次他偷我一條手絹去,我還沒和他算帳呢。」
武安道:「那我就沒辦法了,老大讓我在這看著,哪裡都不能去。」
張媽狠狠擰了一下他的耳朵:「臭小子,我又沒讓你去。你幫我想個辦法和先生說說,每週讓他放我半天假,我坐公交不就行了?」
陸雪羽的耳朵瞬間支稜起來了!
對哦,他怎麼忘了還有公交!
他趴在窗上,仔細地聽著外面張媽的聲音,恨不得每個字都聽進去。
之後幾天,他不動聲色,依舊是聽。
不僅聽,還刻意觀察到某一天張媽真的自己出去了。她說她要坐環島公交車到市區去,每半個小時一趟,她要來不及了!
陸雪羽巴巴在門口等,嚴一維不知道他在等什麼,還以為他喜歡到園子去玩。
結果他出去轉了一趟,又回來了。
陸雪羽變乖了許多,他不介意他到園裡去玩,只要不出門就好。
然而陸雪羽心不在焉,那天他一直等到傍晚,天黑透了,張媽才帶了好幾袋東西回來。她見到陸雪羽叫了聲少爺,嚴一維點點頭,讓她到後面忙去了。
陸雪羽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
之後幾天,他都觀察著張媽的行蹤。她每次出門大概四五個小時,從門口走十五分鐘到湖邊的站臺,途徑十一站,在新區的地方下車。
再轉另一班市區公交車,他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心隨著這個訊息而重新跳躍了起來,鮮血灌入四肢百骸,他的人也活了起來,臉色也好了許多。
只是怎麼出去,是個問題。
現在嚴一維允許他在園裡玩一會,在嚴一維和陸卓英交換的間隙,武安會在家裡。陸卓英經常不回家,或者回家一會就又走了。
他從不見陸卓英,陸卓英也不見他。
他們生活在同一棟房子裡,卻像是陌生人一般。
武安和他比較熟,有時候會放寬一下,讓他在外面多玩一會。
他想與其躲躲藏藏,不如就大搖大擺地出去。他穿著家常的衣服,什麼都沒拿,在園子裡玩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武安被人叫走,要他乖乖在園子裡玩,不要亂跑,等他回來。他答應著。
然後他起身,胳膊上搭了一件夏季的西裝,頭上戴了一頂帽子。他和陸卓英差不多高,長相又極為相似。他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從容淡定地從傭人面前走過。
看門的老劉甚至頭都沒抬,就放他出去了。
他走出去,望著外面刺眼的陽光,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繼續鎮定自若地往前走,走到張媽說的那個湖邊的站臺,山中湖水瀲灩,泛著清涼,沒過多久,果然有一輛遲緩的公交車過來。他登上車,從口袋裡拿出攢好的錢放進箱裡,鋼鏰落入的聲音讓他渾身顫抖,眼淚啪嗒一下掉落下來。
他出來了。
第二次出來,看到外面的陽光,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沒有再激動,而是格外悲傷。
因為是白天,公交車沒幾個人,他目不暇接地望著窗外的景色。公交車在環島的山中前行,駛過湖泊,駛過叢林,在將近傍晚的時候終於到達了市區。
市區,霓虹的電燈光,溫暖的空氣,人來人往的人群。傍晚寫字樓下班的人湧入斑馬線,在他兩側分開來,又重新聚攏到了一起。
在他被關了近兩個多月後,他重新見到了城市,見到了人!
他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家裡去。
他還記得回家的路,他這次記得換了一輛公交車,陸家在山上的別墅要坐半個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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