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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點電話,季柯雙手自然垂落, 仰起頭。
驕陽似火,得微微眯著眼睛才行。
季柯看了一會兒天空, 正好到他們班拍畢業照, 黃瀟過來叫他。
他收回視線,應了一聲, 重新回到人群中。
黃瀟問他幹什麼去了,他說:沒什麼, 結束了一份責任。
黃瀟覺得季柯總是會說一些聽起來很深奧他完全不知其意的話, 這次他也沒在意,哦了一聲, 便站好拍照了。
大學的階段結束, 很多同學陸陸續續的離校了,季柯卻依舊要住在學校, 因為他保了本校的研究生。
這天晚上, 江景澄工作得閒, 兩人一起出來吃完飯。
鼓巷附近有一家銅鍋涮肉很正宗,季柯把吃飯地點定在了這兒。
席間,江景澄給季柯看了條短影片。
事情發生在他的老家,一個十八歲的男生參加當地藝術學院的校考,因為現場表演實在是太爛,被老師批了一頓,結果男生把老師給殺了。
目前警察已經把人拘留,案件正在調查。
季柯看到最後犯罪嫌疑人的照片被放出來,即使眼睛被打了馬賽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高哲,他的繼弟。
季柯表情平靜地看完了新聞,又把手機還回去。
江景澄表示很驚訝,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不是很正常麼?高遠從小就溺愛他兒子,這個結果我一點都不意外。
季柯說:以前在那個家,高遠天天把我貶的一文不值,把他兒子往天上誇,高哲做什麼他都說好。
天天活在彩虹屁當中,看不清事實真相,高哲當然會變成一個目中無人的人,當然受不了別人的質疑。
說實話,高哲竟然平安度過了高中,到藝考才出現這種情況,這個倒是讓我比較驚訝。
江景澄笑出了聲,你還真瞭解他。
到底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
不過這也是他罪有應得,這種人就該有這種結局。江景澄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是藏不住的痛快,到時候就看法院怎麼判他了,高哲殺了人,他爸估計也得發瘋,他媽
說到這兒,江景澄抬了下眼,見季柯表情無異,才繼續說:他媽估計也得跟著著急,總之就讓他們一家子亂著去吧。
嗯。季柯又問他:你前段時間投資的那個專案怎麼樣了?記得那會兒你說風險有點大來著
有驚無險,賺了滿盆。江景澄:你呢?你的導師就是陳教授了?
是。
江景澄笑笑,你也挺不容易,你們學院那陳教授多兇,竟然能得他的青眼,厲害。
別瞎說,陳教授才不兇,他是嚴厲。
季柯拿起旁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江景澄續滿。
來吧,他說:慶祝我們終於實現了願望,脫離了那樣的生活,擁抱了自己理想的未來。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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