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第 2 章 (第1/4頁)

加入書籤

手底下人傳來訊息,唐崎被救走,楚祖正在來這邊的路上。

盧錫安諾·埃斯波西託面無表情,倏爾笑了。

自撿到楚祖後,他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讓做什麼做什麼,髒活累活從不多話,哪怕是在下層區執行任務,一通電話就能把人從泥潭中喊來。

楚祖不會過問理由,只會把身上的血汙洗得乾淨,打理成能站在他身後的得體模樣,撐開黑傘,用身體擋住亂飄的雨。

沉默寡言,像專屬盧錫安諾的影子。

「埃斯波西託養了條不愛叫的野狗」,這就是上層區對他們關係的評價。

盧錫安諾知道他們不是那麼劣質的關係。

一切都源於他們十二歲那年的冬天,盧錫安諾跟著父親去處理列車事件。

由於唐家繼承人也在那輛列車上,把控著上下區進出關節的埃斯波西託家族必須儘快將所有事處理乾淨。

父親對下層區興趣寥寥,頂多問上一句:“燒光了大半,還是全燒光了?”

得到的答覆是前者。

於是父親露出窸窣平常的遺憾,就跟下注賭仿生人擂臺賽押錯物件時的表情一樣。

孩子會模仿父母的行為,盧錫安諾自然也對下層區沒多大興趣。

因為災難的緣故,上層區的陽光頭次慷慨,灑在下層區的鋼筋水泥中,飛艇上懸吊的廣告投下片刻陰影。

陰影裡,列車燒盡後像書本上的黑龍,盤旋匍匐在一層一層的建築中,勉強算景觀。

而層層建築裡,有的房屋是橫中被砸爛的,混著焦屍的廢墟邊,多得是哭號的人。

下層區的人總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合適的事情。

好在他們聲音很小,傳不到盧錫安諾耳邊。他對此很滿意,省去了派人去提醒保持安靜的功夫。

盧錫安諾避開上層區的人,乾脆呆在列車廢墟旁邊,把碎塊當球踢,哪怕踢中人也不用在意,他們會向自己道歉。

看人道歉當然比干等父親著要有意思,於是盧錫安諾開始練習自己的踢球水平。

“非常抱歉,先生!是我擋住您了!”

這次衝他道歉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老舊的西裝,摘下帽子的手是義肢,右眼在陽光下閃著不自然的光,應該也更換過了。

他隔著自己七八米遠,把腦袋仰到極限,道歉都靠吼。

盧錫安諾又踢了幾次,最後男人滿臉通紅往後退,沒看路,直接從斷層墜了下去。

父親注意到動靜,終於抽空問了句:“怎麼了,盧錫?”

“我把人踢下去了。”盧錫安諾說。

父親頭也沒回:“你自己小心點,別掉下去了。”

盧錫安諾答應了,扭頭才看到之前男人的位置上趴著一個男孩。

盧錫安諾在出生前就調整過基因,不需要更換眼球也有極佳的視力。

之前沒能發

現只是因為……男孩存在感太低了。

黑髮,不知道是基因的問題還是什麼,雙眼在陽光下泛著紅。男孩瘦得皮包骨,大幾號的破爛背心掛在肩上,下端塞進褲子。

他身上露出的地方全是傷痕,有新有舊。

盧錫安諾隨便把腳邊的東西又踢了出去,這次瞄準的是男孩。

練習已久有了回報,這次精準砸中了男孩的鼻子。

盧錫安諾看著對方一個踉蹌,捂著鼻子低下頭,慢吞吞在地上把他踢出去的東西撿了起來,塞進背心裡。

然後……男孩居然就這麼順著殘垣一層層往上爬。

他動作很快,又靈敏,在盧錫安諾找來人說明情況的途中,他的手指已經扒住了盧錫安諾腳邊截斷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