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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說話的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到近乎溫柔。
時安吞了下口水,什、什麼眼神?
他不太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有時候情緒流露出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柯乾手指微微用力,時安的兩頰被他的手指擠壓,嘴唇都微微開啟了一條縫。
透過輕啟的唇瓣,可以對方口中雪白的貝齒和紅軟的小舌。
柯乾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時安不喜歡這樣被人捏著臉,現在不像昨天晚上一樣有鬼纏著不敢動,現在他面對的是人,他不喜歡就可以拒絕。
於是他兩隻手一起用力,掰著柯乾的胳膊,你放開我
柯乾是個體育生,力氣比一般人要大不少,時安早就知道這點,但他沒想到,對方的力氣能有這麼大。
他都兩隻手一起上了,竟然無法撼動分毫。
柯乾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時安的嘴唇,像是被下了定身術一樣,直到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才驚得他回過神,連忙把人放開。
放開以後,他感覺到了不對勁,現在才八月份,秋老虎最厲害的時候,哪來的寒風呢?
這股寒風不光是柯乾感覺到了,時安也感覺到了,走廊上的窗戶是開著的,偶爾會有風吹進來,但沒有那股風像剛才一樣冷。
冰冷刺骨,就像是在寒冬臘月光腿走在北方最冷的城市一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柯乾看到時安的動作,問:你剛才也感覺到那股風了?
時安面板嬌嫩的厲害,平時輕輕捏一下都會留下痕跡,被柯乾這麼用力掐完,他感覺自己的兩頰都麻了。
害他兩頰疼到發麻的罪魁禍首,時安當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所以他沒有回答柯乾的話,而是大步往旁邊挪了挪,整個人挪到辦公室門口,老師能看到的範圍內才停下來,繼續垂著頭當鴕鳥。
柯乾感覺心口處那種酸澀的感覺又來了,比剛才還要疼。
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又吼了出來,你躲什麼躲?問你話呢,沒聽到嗎?
他還想再朝時安伸出手來,但這次被一個比他更大的聲音給制住了。
喊什麼喊?!
一到渾厚的男聲從辦公室門口傳來,幾人齊齊轉頭去看。
只見一個微微禿頂的中年男人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系統介紹說這是高三年級的教導主任,姓馮。
馮主任揹著手,怒氣衝衝地走到柯乾跟前,你喊什麼?都站到我辦公室門口了還敢亂叫?這是學校!你以為是菜市場呢?
剛才是不是就是你喊的?一個學生娃娃,天天說那些汙穢不堪的髒詞髒字像個什麼樣子?!
你看看你的校服,穿的不倫不類的,你是來上學來了還是來馬戲團表演了?
還有你那個頭髮,這是什麼顏色?校規明確規定了不準染頭髮
馮主任本來是想就昨天晚上夜探舊教學樓的事把這八個人都罵一頓,結果人還沒出來呢,就聽到外面傳來高昂的一聲草。
他那會兒正在吃早點,本想著吃完再去教訓這個敢在辦公室外面大吼大叫的學生的,但結果沒吃兩口,居然聽到剛才那個聲音又吼了一嗓子。
這回他是真的忍不了了,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包子,快步走出來,對著柯乾就是一頓罵。
因為成績好,時安從小到大隻見過時安和藹笑眯眯的樣子,還從來沒見過憤怒中的老師,此情此景,他竟然覺得有些新奇。
尤其是當馮主任把全部的怒火全部轉移到柯乾身上的時候,他那一瞬間竟然覺得柯乾身上也不盡是令人討厭的點,他還能幫其他人承受老師大部分的怒火。
這麼想雖然不太好,但時安真覺得沒什麼負罪感,誰讓柯乾剛才要欺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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