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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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如晦硬著頭皮說道:“陳海雖然桀驁不遜,卻無損害宗門的行為,望世子三思。”
“你這話是說沒有人能讓陳海低頭嗎?”陳知義陰惻惻的盯著趙如晦,質問道。
趙如晦不知道陳知義為何要置陳海於如此的境地,但看到世子董疇已經被陳知義挑得滿臉怒容,心知他人微言輕,再難以改變什麼。
世子董疇此前還是頗有維護陳海之意的,但要是世子董疇也認定陳海的存在,將會威脅到董氏及太微宗,誰還能勸他回心轉意?
趙如晦心裡悲涼無比,情知陳海真要被囚禁起來,河西寒門子弟稍稍有所改觀的局面,又將陡然轉落谷底。
他此時也是能明白陳知義為何在這關鍵之時,要捅出這一刀,實際上是在陳海崛起之後,昭陽亭侯府蒸蒸日上,而昭陽亭侯府內又皆是寒門子弟爭輝相映,將關係親近的解文琢、解文蟾甚至就連陳烈的獨女陳青等等宗閥子弟,都被襯托得黯然無光。
此外,昭陽亭侯府的崛起,陳氏嫡支完全沒有佔到半點好處,就憑藉這點,陳知義也不想再繼續容忍陳海了。
“你且在這裡稍等,我讓人去取縛神索給你。”世子董疇聲音沉凝的對孫泉宗說道,又取出隨身的金劍符詔,將詔令封印進去,即將金劍符詔往藏機殿方向擲去。
縛神索等宗門重寶,不會隨意賜給哪位弟子祭用,平時都收藏在藏機殿,需要用時,才能從藏機殿借用出來——而藏機殿也是神侯平時潛修之地。
趙如晦看著孫泉宗、陳知義都面露喜色,他是哀大莫如死的坐在冰涼的大殿裡。
然而過了片晌,世子董疇擲出的金劍符詔就飛回到鎮妖殿,卻不見藏機殿有人將縛神索取了送來。
趙如晦心裡奇怪,見世子董疇接過金劍符詔神色凝重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
“父親要我們過去一下。”世子董疇收起金劍,立身而起,即往藏機殿方向飛去。
孫泉宗、陳知義隨後飛出鎮妖殿,趙如晦也無法確認世子是不是讓他也過去,猶豫了片晌,也硬著頭皮,御風而起,往藏機殿方向飛去。
……
藏機殿說是殿閣,但殿閣卻深藏山腹之中,從外面看去,只是太微山深處一座鎖於雲霧之中、靈氣濃郁的山谷。
趙如晦雖然拜入宗門有八十餘年,卻沒有機會踏入藏機谷。
兩位青衫老者坐在石溪前的山石上對弈。
神侯董良相貌看上去正值壯年,眼瞳裡神華熠熠,雖然很平靜的坐在那裡,也沒有絕強的氣勢透漏出來,但望之卻似乎一座深淵浩海、予人一種怎麼都看不到頭的感覺。
而坐在神侯董良對面的青衫老年,臉頰瘦矍,頷下白鬚及胸部,乃是陳族老祖陳雋。
陳雋在太微宗,論輩份甚至要算是董良的師叔,與葛玄喬一樣,都是道丹境後期修為,是成名兩百年前的人物,但看他鬚髮皆白,兩百五十餘歲的高齡,卻絲毫未露老態,可見他的修為,要比葛玄喬還要略深一籌。
陳雋同時還是陳知義的嫡祖,在西征戰事過後,在太微山深處已經閉關潛修逾二十年,誰都不知道他竟然出關,還跟神侯董良在一起弈棋為樂。
陳知義都嚇了一跳,給神侯見過禮後,又與一干人給祖父見面:“祖父什麼時候出關了,知義都還不知道啊。”
“你們鬧出這麼大動靜,我想靜心閉關也不成啊。”陳雋微微一笑,言外之意是專門為今天之事才特意走出潛修的洞府。
“你陳家的小娃,鬧得太微宗雞犬不寧啊,你總不能袖手不管,”董良笑道,又轉身問嫡長子董疇,“你過來借縛神索,究竟打算怎麼處置陳海,說說吧……”
陳知義與孫泉宗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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