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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稱呼他們為神女和魔王，無人直呼他們的名字，甚至他們的真名早就已經消散在長久的歷史中，鮮少有人提及。

此刻聽到自己的名字，嫦曦頗有些感慨。

“我已經轉世，你也重傷至今，何必再繼續強求呢？回去吧，人界有我在一日，便不會容許魔族踏足此地半步。”

神女自打出現後，態度就很溫和，說話也很溫柔，像是對人有著無盡的耐心，她像是沒有脾氣一樣，和善的不可思議。

此刻，所有人都聽見了她話語中的決絕與那並未掩藏的殺意。

她自上古時期至今，一直是人族的守護神，身為守護神，代表著她的手上，從來沒有缺少過敵人的鮮血。

如果真覺得她是個溫柔好欺負的神靈，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被神女威脅，魔王並不生氣，他甚至還好脾氣的解釋了一句。

“本尊今日前來，是為殘影，並非本體，嫦曦，我只是來提醒你，莫要忘了我們萬年前定下的誓言，你今日回到人世，就該履行你的承諾，嫁與我為神侶，與我共掌魔界。”

嫦曦聞言，想起了那些久遠的記憶，她甦醒過後，根本沒有想起來這件事。

在她心裡，她根本就不會再以本體出現在人界，當時許下的諾言，大多不過是為了敷衍封鄴，讓魔界退兵，讓封鄴就此住手。

因為當時並不走心，以至於現在想都想不起來。

糟糕啊。

嫦曦很少會有愧疚的時候，她做得每一件事都有意義，每一個決定都事關很多人，在下決定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一切後果，結局如何她都能承受，因此無需對任何人愧疚。

可是此刻，她突然有一些愧疚，對著雲離塵，還有一直期待蘇綢回去的，蘇綢的親友。

她可以踐諾，等界門重新被開啟後，去魔界，與魔王結為神侶，於她而言這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是一旦她與魔王結為神侶，蘇綢就再也回不來了。

“神女，你不會想要違背當初的諾言吧？”

封鄴見嫦曦一直沒說話，開口問道。

嫦曦搖搖頭，她不可能違背，因為當時他們說過，一旦承諾被毀，魔王也不必遵從以前定下的契約，拘束魔界那些強大的魔族，不踏足人界半步。

普通的魔物入侵人界，就讓凡人一波接著一波死了，那些強大到堪比仙神的魔族，若是來到人界，那無異於是一場末世級別的災難。

“我知道了，等此間事了，我會去一趟魔界。”

比起整個人族，蘇綢一個人無足輕重，在乎蘇綢的人，也並不重要。

神女心中是天下蒼生，從不為一人停留，昔日她不會為痴情不改的封鄴駐足，今日，也不會為無辜的蘇綢以及愛她的雲離塵而改變。

瓊凝、白玉等人，也並不足以讓神女心中的天平，從蒼生，落在他們這一頭。

結局顯而易見。

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界門上，那出場十分恐怖的魔王，一開始還能讓他們恐懼，後來發現那魔王就是來找神女的，他們又輕鬆了下來。

沒辦法，神女給人的安全感太強了，那可是他們人界的守護神啊！

也有人聽到了神女要與魔王結為神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