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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土牆，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看著外面空無一人的路，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還帶了些嘲諷。

瞧著不太正常。

魔修嘛，不正常才正常。

“大人，還差一些魔植。”

蘇綢帶著雲離塵走，肯定要準備一些療傷的藥草，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在外人面前，不太適合使用系統技能，治療雲離塵，暴露的風險太大。

可是這地方偏僻，不是隨便說說，魔修為什麼不願意來？就是因為這地方資源太少。

光那麼一點兒人，對於魔修來說，還不夠塞牙縫，他們自然不願意過來一趟。

“罷了，魔植不夠，路上再去採，收拾一下，明日就走。”

蘇綢說完，轉身準備進屋。

白衣叫住了她，“大人，明日就走嗎？”

“恩，你有事要做？”

“沒有。”白衣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早上一直過來張望的那些人。“他們怎麼辦？”

蘇綢震驚地看了一眼白衣。

白衣被她看得心裡發虛，那些凡人其實沒什麼重要的。

對於修士來說，凡人跟路邊的野草一樣，脆弱，生命轉瞬即逝。

“他們有他們的命運，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如何去管他們，這裡足夠偏僻，只要別再來個跟你一樣的，這陣法足以護他們一世無虞。”

蘇綢很憐憫這些生活在魔界的普通人，他們和天穹大陸上的凡人沒什麼兩樣。

最底層的苦難，蘇綢並不瞭解，即便看見了，她也只能看見最籠統，最浮於表面的那一層。

蘇綢知道他們不容易，可她不是救世主，沒法救下所有人。

好比此前透過輪迴鏡，他回到兩千年前時，面對和她比鄰而居一年的鄰居，她也僅僅是留下了一道符文。

不必百年，只五六十年，她現在認識的人，便會化作泥土了。

白衣沒想到蘇綢會這樣冷漠。

是的，冷漠。

“你那是什麼表情。在你看來，修真者就該捨生忘死，不然就不善良了，對吧？”

蘇綢見白衣露出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頗覺諷刺。

“魔修和仙修，本質上都是擁有超凡力量的人，魔修吃人是理所當然，仙修救人是理所當然，可誰說這理所當然便是對的？你會對那些凡人生出憐憫之心，而我的善良，僅僅只能做到這一步。”

蘇綢的心情很不好。

或許是因為雲離塵一直沒醒，又或者是因為想要回天穹大陸，困難重重，又或者是因為她自知能力有限，沒法徹底改變魔界凡人的命運。

又或者，是因為魔界到處都是魔氣，而魔氣就是能讓人心情煩躁。

“你做得這一步，已經比魔界很多魔修都強了，比我也強，我其實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什麼憐憫之心，白衣自覺沒那個東西，蘇綢那才是真的憐憫，她無償給村子設下陣法，還為村子出頭，其實他來村裡找麻煩的時候，蘇綢大可帶著雲離塵離去，以她那威力強大到詭異的法術，她跑了，也沒人能追上。

何必貿然出頭，替村子擋下災禍呢？

在白衣看來，蘇綢是他見過，最為善良的修士。

仙修。

蘇綢沒有否認，是個仙修，都比魔修要強得多，魔修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