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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節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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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事過,林縛在西沙島救災、到太湖籌糧,又參與太湖剿匪事,此時又擅自在西沙島組建鄉營,雖說暫時壓制下來,但是沒有一件事是按照規矩在落子……”

“我們便是太按照規矩落子了……”李卓嘆道,拿著棋子輕輕的敲擊著棋盤。

高宗庭知道李卓有些後悔將兵權都交出去,他在江寧就彷彿給鎖進籠子的老虎,有再大的能耐,對江東郡此時面臨的危局也無能為力,再說楚黨也不可能給李卓增漲聲望的機會,微微一嘆,說道:“林縛治兵應是上選,雖說此人很有野心,其根本也是安頓民生的,諸多事又暗中與奢家針鋒相對。可用是可用,但是他資歷太淺,我們若只是在暗中抬他,怕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未必起不了作用,關鍵看怎麼抬了,”李卓說道,“顧悟塵如今當上按察使,你說他會忍多久,才會正式奏請在江東開牢城?”

“牢城?”高宗庭眼睛一亮,笑著說,“薑還是老的辣,我確實沒有想到可以劍走偏鋒、兵出險招。”

林縛出任金川獄島司獄一職,顧悟塵若開牢城,牢城主官也非林縛莫屬。

李卓微微一笑,又說道:“此策可行,也只能使東面稍安,也要林縛此人確實可用才行……”

第17章 釣魚作戰

從七月下旬進入太湖流域的東海寇對沿岸府縣燒殺捋掠一直持續到八月中旬,大部分的海盜船到這時候都裝滿了捋掠來金銀珠寶以及女人,陸續從太湖流域撤出。

西沙島西南灘的蘆葦叢裡,林縛拄刀而立,眼睛盯著島南端的江面,又有兩艘海鰍子船從遠處駛來,更遠處碧水橫天,幾點淡淡的影子像是船舶,但與那兩艘海鰍子船相隔甚遠。

“放餌船出去!”林縛揮手下令道。

身後護衛拉過韁繩翻身上馬,沿著一條新踩出來的泥路往北馳去傳達林縛的命令。

不多會兒,從西南灘西側的河汊子口揚帆駛出一艘大烏篷船往南岸行去。

沒有哪個海盜會嫌搶得太多而放過游到眼前的大魚,烏篷船吃水很深,不論是貨船還是渡客船,都值得一搶。兩艘海鰍子船發現烏篷船之後,隨即在江心就調整風帆改變航向,徑直朝烏篷船駛來。

大烏篷船看到海鰍子船來意不善,自然是調轉船頭往回逃。海鰍子船哪裡肯輕易讓肥羊從眼皮子底下溜走?緊追而來,看到河汊子口也不停頓,徑直往裡衝。

一般說來,海鰍子船的吃水要比大烏篷船淺,載滿貨物的大烏篷船能透過的河道,海鰍子船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往前衝,但是追進河巷子四五里遠,划槳搖櫓前行額外吃力時,才發覺船底觸河床隔淺了。這股海盜想要調轉船頭離開來,才發覺剛才進來的河汊子口方向出現五六支高桅來,海鰍子船上的東海寇就算是傻子敢知道掉陷阱裡來。

西沙島的河流都是天然形成,河道都淺,空船的東陽號在淺水河道里前行很慢,兩邊岸上都用百餘壯勇赤膊拉縴拖著大船前行。

移到船上來的林縛也不焦急,駐刀站在甲板上,看著前方的海鰍子船越來越近,傅青河臉色蒼白的站在林縛的身邊,穿著輕甲布衫,左臂長袖自肘部下空蕩蕩的虛無一物。

傅青河斷臂、身上負傷多處,失血過多而危在旦夕,在武延清都認為迴天無力之際,林縛只能冒險給他進行輸血。

當世也不是沒有輸血術,只是異常的原始跟簡陋,甚至還有很大的傳奇色彩在內。

東胡就有剖開馬腹皮肉將受傷失血嚴重的將領裹入其中救活的記載,林縛推測這是將馬血從創口壓入人體進行輸血治療在起作用,算是最原始的輸血術了。

當然,這樣都能救活人也是祖墳冒青煙的奇蹟。

林縛給傅青河做了輸血手術要更接近後世,難度倒是不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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