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第4/5頁)
,但不會直接將秘倉劃歸縣裡,就是要實施“虛縣倉、實秘倉”之策。
不管怎麼說,作為名義言順朝廷所委派的正印官,知縣、縣丞等職事官是有權直接調撥縣大倉物資的。虛縣倉而實秘倉,就是要將知縣等正印官陷入有權調撥卻無物資可調的境地,從而實現架空的目的。
林縛在李書義、陳雷面前已經不再掩飾他有意控制崇州地方的用心,畢竟他要控制崇州地方,也必須透過李書義、陳雷等人去實施。
李書義、陳雷也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爭權奪勢本是文臣武將之本性,官場上提拔、任用下屬,說什麼對朝廷、對皇帝忠心耿耿都是假的,直白的說就是下級對上級的忠心、部屬對主公的忠誠。官場裡任用私人是為常態,呼朋結黨也為常態,他們倒沒有想更遠的事情,他們這時候也不敢去想更遠的事情。
再說林縛將繳獲物資完全佔為己有,別人也完全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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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秘倉,林縛、林夢得與李書義、陳雷一起回北麓去,難得將官吏補齊,有許多事情要緊急議定,也就不分什麼晝夜了。
曹子昂、胡致誠、吳梅久以及新補任的六房書辦等官吏都聚整合臨時充當縣衙的院子裡,就等林縛過來;李書堂、胡致庸等人也作為鄉里代表聚在這裡。大堂上明燭高燒,亮如白晝,聽到說林縛等進院子來,一起走出去迎接。
不管吳梅久承不承認,林縛實際上已經掌握了崇州地面上的軍政大權。他反正也不想跟林縛爭什麼,他一個暫代知縣,吃飽了撐著得罪林縛這麼一個強權人物。
“無需這麼客氣,就當我是個過來旁聽的閒雜人等,縣裡需要什麼,江東左軍都盡力支援,我就是怕大家都是新聚在一起,有人對我不熟悉,才過來露露臉。”林縛笑著說話,與大家走進大堂裡議事,他也推辭讓吳梅久坐主位主持議事。
雖說林縛位更高權更重,但是縣裡畢竟要以吳梅久為主,再說他也沒有精力事事插手、事事過問。不論對內還是對外,目前也暫時形成曹子昂抓軍事、林夢得抓後勤替林縛分擔繁重事務的分權格局;對崇州地方進行控制,也是胡致誠對曹子昂負責、李書義對林夢得負責,林縛只掌握大局。
第35章 百般相思
縣衙大堂選了北山門的正殿來充當,佛像給移到偏院,顯得十分的寬敞。集結起來議事的,包括新補選的諸吏以及里長甲首及鄉老代表等等;議事,最緊要的還是徹查通匪案、籌錢、籌糧、籌餉。
縣裡的田冊、戶籍資料,這些都是縣裡徵收稅賦的依據,在崇州城給破襲之後,就給東海寇有意燒燬,也許是給打包拿走了。
不過各鄉里都存有備檔,昨夜攻陷廣教寺後,林縛第一時間就是派兵卒馳往各鄉,使諸鄉各里長甲首攜田冊、戶籍等資料到紫琅山報到,防止他們醒悟過來後篡改田冊。有膽敢隱藏或聲稱遺失者,一律先作為通匪案嫌疑人羈押起來進行問訊。
林縛也是到今天才有機會接觸到崇州的田冊、戶冊,還與林夢得等人特意研究過紫琅山附近地區的田冊資料。
與假託廣教寺名下的田產冊子進行對比,能看到幾個明顯的特點:作為正賦田錄入縣田冊的田地多為產量偏低的中下田,寄到廣教寺名下幾乎都是高產的上田。
崇州田賦分三等,上田正賦為三鬥八升,中田為一斗六升,下田為五升,上田與下田的糧賦相差將近七八倍。
將上田寄於僧院名下,或者透過買通官吏,在定糧田正賦時,將上田定為下田,或者直接隱瞞田畝數,以這些手段來逃避田賦攤派,絕對是田主願意幹的事情,而恰恰最有能力做這些手腳的,便是地方上的鄉豪勢族。
有許多事要做,林縛只能一步一步的來,第一步就是借通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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