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第4/5頁)
來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元亮兄,江寧別後,經年不見,我們找一處酒肆去,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林縛說道。
“也好。”陳/元亮揮了揮寬大的官袍袖子,將隨行官員遣散,就帶了兩個隨扈在身邊。回想去年在江寧相別時,林縛率領一幫由民勇、流民組成的雜軍北上勤王,雖說給火速提拔當上正七品的都監,但頗有風蕭蕭易水寒的悲壯。誰能想到才一年稍多些的時間過去,林縛的地位已不在自己之下了?以江寧左參政權知崇州縣事、兼靖海都監使,手握江東左軍、靖海水營這兩支強軍,實實在在的是一地雄傑,陳/元亮想到這裡也是感慨萬分,幸虧彼此站在同一陣營的,由於接觸頗深,才能越發明白林縛的厲害之處。
要在剡城過夜,林縛讓趙虎派人通知敖滄海在城南結營,他與陳/元亮在城西街找了一處寬敞亮堂的酒樓走進去坐下說話。
寧王過境,剡城縣小城也是喧鬧無比,一座酒樓同時走進來兩位穿緋袍的官員,店東家也是誠惶誠恐,親自整理過包房,請林縛與陳/元亮進去。
林縛找了一處臨街窗旁的桌子,與陳/元亮坐下,喝酒說話,也能看到剡縣城裡的民生模樣,要趙虎陪坐,其他護衛坐在隔壁桌上吃飯,也沒有讓店東家將其他客人從二樓攆走。
“湯公身體可好?”林縛坐下來就問陳/元亮這個問題,他也最關心湯浩信年過七十二的身子能不能撐住。
“唉,寧王在山東境內拖了這些天,問題就在這裡,”陳/元亮唉聲嘆氣,“本要寫信告訴你,湯公堅持不讓,張希同與張晏用心歹毒啊!”
寧王府長史張希同不是旁人,便是有小相爺之稱的張協之子。
皇帝打的是好算盤,他以為只要張協在京為相,張希同出任寧王府長史,隨行到江寧就藩,絕無可能給寧王拉攏過去。
陳/元亮一語點透,林縛心裡豁然透亮,又問道:“張晏焉會與張希同合謀?”
“應該是上面的意思……”陳/元亮手指朝天花板指了指,心裡苦澀,又是一臉無奈。
林縛心知陳/元亮所說在理,張協欲置湯浩信於死地不難理解,但是張晏與他們遠無怨近無仇,在崇州戰事結束,還頗為拉攏他,就張晏個人而言,完全沒有必要與張希同合謀對湯浩信下毒手,說起來也只有皇帝老兒不想湯浩信活太長了。
眼下也只有當今皇上才能指使得動張晏。
林縛心間恨意滋生,卻又無知如何發洩。
陳/元亮壓著聲音將這大半個月來在山東發生的事情詳細說給林縛聽:“……先是要我們來回奔波,趕到陽信時,寧王不聲不吭就走了,一直追到臨淄才見到面,在路上就折騰了兩三天。在臨淄,以問政為名,張希同與張晏輪翻上陣,拖住湯公一天一夜不得休息,湯公第二天就病倒了。才休息不過了三四個時辰,張希同又託寧王名義派人來請。到第三天,張晉賢看不過去,當場踹了酒桌。湯公顧全大局,當場將張晉賢罵回青州,硬生生在臨淄陪了五天。杜覺輔覺得拖下去不是回事,要湯公暗含一口血在宴席上吐出來,還是寧王堅持要走,他們才放湯公回青州去,但是湯公夜裡實實的吐了一碗血啊……”說到這裡,陳/元亮也是欲哭無淚,拋開私人感情不說,湯浩信也是他們在山東的主心骨,沒有人希望主心骨撐不住倒下。
“啪!”林縛一掌幾乎要將樟木桌拍裂,霍然站起來,對趙虎說道,“派人去通知敖滄海,我們回去,這駕不迎了。”
旁邊桌上的護衛聽不到詳細,見林縛霍然大怒,也一併拿起刀站起來,朝林縛護過來。這些護衛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人,忠心耿耿,身強體壯、武藝高強,久經殺陣而不折,十數人霍然立起,這二樓酒廳裡,頓時間就殺氣騰騰。
“請坐下,”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