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第5/5頁)
看不見路,只給林縛牽著手,小心翼翼的走著,心想小手直接給林縛牽著,跟孃親所教的禮節不合,但是感受到他手掌上的老繭,出奇的心安,聽著推門的吱呀聲,給牽著走進房裡。
房裡還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都穿著鮮麗的喜服,稚氣未脫,卻是美人胚子,她們是君薰從孃家帶來的使喚丫鬟,看著林縛牽著小姐進來,嬌生生的齊聲喚道:“奴婢見過老爺、夫人。”
林縛聽著這樣的稱呼有些不慣,牽著君薰的手到床邊坐下,將她的蓋頭揭開。燭下容顏嬌媚,眼眸子裡藏著初為新婦的嬌羞與不安,眼睜睜的看著林縛將蓋頭揭下,君薰坐在床邊也不曉得要做什麼事或說什麼話才好。
兩個丫鬟拿大紅托盤端來糕棕、湯圓及酒水,待林縛與小姐意思性的用過糕點、對飲過酒,便羰著托盤退到外廂房聽候使喚。
“你都過來三天了,但是別人攔著死活不讓我跑去見你,”林縛說道,“你不會怪我吧?”
“沒有拜堂,怎麼能見面呢?”君薰到崇州後作為遠嫁新婦,心裡也是莫名的不安跟焦慮,但聽著林縛在這裡胡言亂語,嫣然笑了起來,說道,“照著規矩,我們該是現在才能見面,妾身怎麼會怪夫……夫君?”
林縛看著君薰燭下的眸子,想到柳月兒、盈袖都有這樣美麗的眼睛,只是柳月兒給嬌柔溫婉的感覺,盈袖的眸子則成熟迷人,君薰的眸子還有些未脫的稚氣跟純真,讓人看著很舒服,是個讓人無法不喜歡的女孩子。
想到柳月兒,心想自己從北面趕回來,便換了喜服趕著吉時拜堂成親,還沒有來得及跟月兒、小蠻見上一面。先妾後妻是當世陋俗,林縛從之,不過是男人習性,但是也能想到此時此刻月兒心裡並不好受,他撫摸君薰的臉頰,說道,“薰娘,你也不要‘妾身妾身’自稱,看著你,我還當你是君薰妹妹,我比你大,你便喚我縛哥吧,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不過這邊擔子要重,怕你跟在我身邊會比在家時辛苦,就是今日,外面還有諸多賓朋要應付,不曉得多晚才能消停……”
“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薰娘要是不明白,倒是不懂道理了,”顧君薰略有些失望,仍體諒的說道,“你去照應賓客吧,我多晚都等你……”
林縛起身走出房門,看到孫文婉還穿著甲衣守候在院門口,跟她說道:“你進去陪薰娘說說話,日後薰娘在山間沒有多少女伴,你與她不要太生分了……”
“是。”孫文婉點頭應道。
顧盈袖是寡婦身份,新婚之日不興進出新屋陪伴顧君薰,本有意按排孫文婉做陪席的女眷。孫文婉推脫值守之責重大,夜裡仍穿著甲衣在山上巡視。
女營不是江東左軍正式編制,平時也只是值守山間,保護內宅及諸將領的家眷,雖說歸林縛直接轄制,但是林縛對女營的關心也少,孫文婉心裡也清楚,顧君薰正式嫁過來,便是大家的主母。在林縛趕回來之前,她與姨娘趙氏以及小蠻以及囚居山頂的宋氏也都在林夢得的授意正式拜見了新主母。雖說還沒有明言,但是女營日後聽從新主母的轄制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想到這裡,孫文婉心裡有著莫名的糾葛,但是林縛一聲吩咐,讓她起不了抗拒的念頭,先回房將甲衣換成紅妝,刀甲畢竟不興進入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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