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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節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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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淮東甚至都不需要打下山東,主力能直接走高麗半島攻入遼東、攻入燕薊……

高麗必須要保,僅靠左靖控制的高麗王軍很不保險,一旦高麗失守,對北燕的後果是災難性的——這個子,北燕必須要應,就需要直接派兵馬進入高麗參戰。

但是,從哪裡調兵、調誰去助守高麗,這些問題攤開葉濟爾面前,是叫他那麼的難以回答!

第29章 白石領兵

“南朝丁口雖然多,但民風羸弱,體格瘦小,北方大漢能以一敵三,我族由高祖備武出烏倫山,丁戶不過萬餘,縱橫燕東、遼東,乃至到父皇手裡天下無敵,何曾畏懼過南朝號稱有十萬、百萬之數的弱旅?今天大燕擴土百倍於前、控丁口也百倍、千倍於前,此前不畏,為何獨獨今日心生畏懼?”

葉濟爾臨時在金州城召開軍事會議,葉濟白石在座前慷慨陳辭。

荊襄失利之後,北燕雖在葉濟爾的強力彈壓下,進行戰略收縮;封陳芝虎為秦王,守關中,就是要叫北燕的核心戰力撤到燕薊外圍,並以山東為重心,鞏固河淮防線——即使有荊襄受挫的教訓,但在戰略上進行如此翻天覆地的調整,內部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異見?

至少在明面上,荊襄會戰的失利,與葉濟羅榮在西線的輕敵冒進有直接的關係,而葉濟羅榮在南陽會戰之後直取荊襄的戰略,是得到葉濟爾支援的——為此葉濟爾下詔自省,以分擔葉濟羅榮之責,堅持使葉濟羅榮留在晉南,主持河淮西端防務兼羈縻關中的軍務;對南朝此時所形成的三大勢力,葉濟爾也是暗中採取連縱之策。

只是北燕軍將數十年來養成的驕縱氣勢,斷不會輕易就叫一次慘敗而徹底打折。

特別是葉濟白石等青年一代,以往給葉濟羅榮、葉濟多鏑等老帥籠罩在陰影之下,發不出太大的聲音,但他們這次反思荊襄失利,更多的則是將責任歸咎在葉濟羅榮等老帥的輕敵遲鈍上,而不會甘心承認南朝的兵馬在短短數年間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南朝繁盛,本就不是突然之事。

以往元越控制的漕道,常年有數萬艘船舶行走其中,造成漕道沿線的城埠異樣的繁榮跟富庶,尋常商賈家累萬金。這些事情,燕胡將臣是早就清楚,然而元越雖富庶,但照樣給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雖說葉濟爾、葉濟多鏑、那赫雄祁等人日益清醒意識到淮東的強盛之處,但在葉濟白石等人看來,要是害怕南朝繁盛而怯戰,這些年的戰事難道是白打的?

雖說平日葉濟白石等一干王公將臣,平日裡給葉濟爾壓制住,但稍有機會,就會迫不及待的表示不同的意見。

針對淮東很可能直接派大股兵馬參入高麗內戰,以葉濟多鏑、那赫雄祁為首,主張使高麗國相左靖在漢陽郡以南組織防禦,他們這邊再派一兩萬精銳,駐紮在高麗國都漢陽城附近,以保漢陽以南的防線不失,起一個定海神針的作用。

這個方案,在葉濟白石等人的眼裡,過於保守,純粹是葉濟多鏑、那赫雄祁等人給淮東打喪膽,不敢去逆淮東的兵鋒,在軍議上迫不及待的表達不滿。

葉濟爾坐在高椅上,看著隨行來山東視軍的將臣分成兩派爭議高麗出兵事,心痛得厲害。

北燕立國還不到三十年的歷史,無論是兵制還是議決權事,都留著很深的部族傳統,使得新確立起來的燕國君權,並沒有徹底的神聖不可侵犯。

葉濟爾雖然高高在上,但不是意味著北燕朝堂之內,就沒有人敢觸逆他的威勢。

葉濟白石長成之後,桀驁不遜,與葉濟羅榮、葉濟多鏑相處都有矛盾,但心裡最大的刺,就是不滿葉濟爾登基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立他這個嫡長子為儲,還處處壓制他的兵權。

葉濟爾對這個表面馴服、內心桀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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