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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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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要何等腦殘,才會故意放棄門戶要害之地?你當真以為虜王的心智如你一般?”

“呸,國事皆壞爾等臆淫狂妄之手,今日不察,悔之晚矣!”辯到這裡,趙舒翰也是心火騰旺,也顧不得自己是匠學宗師的身份,厲聲喝斥,直欲將這些痴心妄想、輕狂冒進計程車子當頭喝醒。

“哈哈……”餘闢疆放聲而笑,環視左右而道,“爾等請看趙兄氣急敗壞之狀,可有半點廝文?王師剛獲大捷,普天同慶之事,卻給他說得如此晦氣,爾等說他是什麼心思?莫非是受到東虜的好處不成?”

這裡是藩樓進門的大廳,原為歌舞伎獻藝搭建的小臺子,此時正成為趙舒翰與餘闢疆當眾爭辯北事的辯論臺。臺前擁滿士子酒客,然而就當前的氣氛,趙舒翰完全給餘闢疆壓制住。

餘闢疆每出言,臺下皆鼓掌叫好,趙舒翰每有議論,臺下喝倒彩一片,偶爾還雜有冷嘲熱諷。

“你!”趙舒翰見餘闢疆血口噴,氣得直欲噴血,張口要辯,冷不防從斜裡閃過來一團黑影,來不及閃開,卻給一盤韮菜炒蛋潑在胸口,他愣怔一下,卻聽著堂下有人譏笑:“滾下去吧,長他人志氣的胡狗!”

藩樓之內,滿堂鬨笑,譁聲大作,士子酒客紛紛湧上來,要將趙舒翰轟趕下來。

趙舒翰氣得大咳,痰雜血絲。這會兒從裡間走來兩名隨扈打扮的壯漢,擠進裡面將氣得快要失去理智的趙舒翰護著出來,在他耳旁輕語:“顧大人在裡間,請趙先生不用理會這些輕狂子!”

聽說顧悟塵在裡間,趙舒翰心緒才稍定一些,稍理了理袍裳,也顧不上身上的汙漬,隨人往裡面的酒閣子走去。

餘闢疆見趙舒翰狼狽而走,更是得意洋洋,揚聲說道:“李兵部何等人哉,崇觀十年,他接掌兵部,言五年平虜事,其見識倒不及紙上談兵的趙兄哉?我勸趙兄一句,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趙舒翰心間憤恨,倉惶而走,進了酒閣子,將門扉掩上,還能聽見外間的鬨笑聲。

卻是顧悟塵與國公爺曾銘新在此間飲酒,趙勤民與孫文炳等人陪同,曾銘新見趙舒翰還是一副氣壞的樣子,好言安慰道:“心如頑石,點不化就是點不化,趙先生何苦跟他們爭辯?他們要是有用,國事何故淪落到這種地步?”請趙舒翰落座。

老國公爺如此說,趙舒翰心情才稍好一些,給曾銘新、顧悟塵行過禮坐下,仍是憂心忡忡,說道:“風議如此,要是朝廷不能看清形勢,催促李兵部再從松山倉促進軍攻遼陽,形勢就危險了!”

顧悟塵也不願將更機密的事情說給趙舒翰聽,只是說道:“朝廷諸公都有謀略,會謀定而後動,我們就無需太過擔心……”又與孫文炳說道,“你陪趙先生在此間稍坐片刻,莫要讓趙先生跟外面那些輕狂士子爭辯了。”

“是。”孫文炳點頭應道。

顧悟塵與曾銘新已經是飲酒多時,桌上是杯殘酒盡。

趙舒翰與餘闢疆議論,他們也是從頭聽到尾。不管怎麼說,趙舒翰都是林縛在江寧豎起來推崇雜學匠術的宗師人物,顧悟塵也不能任那群無知之輩在外間如此侮辱他,見場面有失控之勢,便讓人將趙舒翰請進來。

顧悟塵朝曾銘新拱拱手,說道:“國公爺,悟塵另有事務在身,就不多打憂了……”曾銘新是與湯浩信同輩人物,勳爵又顯,顧悟塵雖權柄在握,對他還是居晚輩之禮。

“好說,國事唯艱,不能耽擱你的時間,”曾銘新說道,“我閒來無事,便留在這裡打發時間……”

顧悟塵與趙勤民在諸隨扈簇擁下離去,曾銘新讓人將殘席撤走,再換新酒上來。

沒有顧悟塵在場,趙舒翰說話隨便些,問孫文炳:“淮東如何看待松山大捷?”

孫文炳雖無正式的官職在身,卻是淮東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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