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第4/5頁)
示之以好,放過蕭濤遠一馬,以換取按察使司在諸多事務上蕭濤遠等鎮軍將領的支援。
顧悟塵無法忽視這些現實的好處,特別是平江府地方對寧海鎮水師消極避戰的意見極大,拉攏蕭濤遠等水軍將領會更有效果。
林縛對蕭百鳴代表蕭濤遠過來套近乎轟之門外,顧悟塵在臨時安身的宅子裡接見蕭濤遠。
蕭百鳴與陳千虎走進院子裡來,蕭濤遠正坐在大堂下首畢恭畢敬的聽顧悟塵訓導。顧悟塵看見院子裡走進來兩員將領,記得是蕭濤遠的下屬,靄聲的說道:“怎麼在院子裡罰站?進來說話吧。”
蕭百鳴與陳千虎走進來,先給顧悟塵行禮:“軍山寨都監蕭百鳴、營統領陳千虎見過大人……”便走到蕭濤遠身後站著。
“林大人那邊去過了?”蕭濤遠問道。
“八月上旬西沙島遭湖盜襲擊,我等雖說有守崇州職責在身,但終究是鑄下大錯,害林大人部屬損失慘重,林大人不肯原諒我們也是應該……”蕭百鳴答道,明裡也不提給轟出門的事情。
“說來也是我的責任,”蕭濤遠自責說道,“我等會兒陪你們一起過去請罪……”
“這個便不必了,”顧悟塵說道,“林縛此戰受傷頗重,身體欠安,不大接見外客,倒也未必是不肯原諒軍山寨之失。”他既然不再追究寧海鎮水師消極避戰之責,自然不會窮追西沙島遇襲、軍山寨袖手旁觀之事;再說讓蕭濤遠以騎都尉的身份去給林縛負荊請罪,也有失體統。
“唉,”蕭濤遠訴苦道,“太湖北濱一戰,我等戰力也想奮勇殺敵,將士們都渾忘生死,結果還是慘敗。不是我等不敢與敵作戰,只是水師戰船數年來未得更替,船體腐損嚴重,觸礁即碎,士卒戰具也都誘蝕,一磕即斷,我怕這一支水軍若是作戰失利、消耗殆盡,江東郡的門戶將無人來守,那時我才是朝廷更大的罪人。”
楊樸站在顧悟塵的身後,冷眼看著蕭濤遠的精彩表演,作為武將,蕭濤遠體形龐碩,未必太胖了一些,好歹他是水軍將領,要是騎步兵將領,真懷疑他有沒有能力騎上馬去。
楊樸心裡想:林縛有些事情沒有明言,但對蕭濤遠消極避戰害太湖沿岸遭此匪患一事意見極大,甚至在崇州時就直言建議顧悟塵利用彈劾之權將蕭濤遠從寧海鎮六營水師統領位子踢開,更遑論在暨陽養傷的這些日子對蕭濤遠一系的水軍將領都避之如敵,大人卻在此事上聽從趙勤民的建議對蕭濤遠示之以好,難保不讓林縛寒心啊。
即使作為父親,楊樸心裡也希望兒子楊釋去東陽軍中有更遠大的前程,但是林縛又不是愚蠢之人,對東陽人事的安排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想法?
“蕭將軍這麼考慮也是有道理,不然哪來東萊河一戰的大勝,”趙勤民在旁邊幫腔道,“西沙島那邊,林大人對流民也過於認真了……”不管怎麼說,林縛動用本該用於編練東陽鄉勇的資源在西沙島救災、安置流民,趙勤民能看出顧悟塵心裡多少有些意見,只是顧悟塵此時還能容忍林縛做這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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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江寧
離開三個月之久,再回到江寧已是九月深秋。
江寧的秋季不分明,炎炎暑夏過去,有幾分秋意,才持續十幾二十天,天氣就陡然涼了,一捧捧落葉摻雜著塵土在路面上打著旋兒,似乎昭示著更為漫長的嚴冬即將到來。
林縛腿傷不便騎馬,斜躺在馬車軟榻上看著車窗外蕭瑟的秋景,柳月兒頭依著林縛的肩膀打著瞌睡,小蠻也完全沒有貼身丫鬟的自覺,頭枕著林縛的大腿跟他說話。
柳月兒也不管她,只是這種親暱的動作,她卻無法當著小蠻的面做出來。
小蠻見林縛望著車窗簾子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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