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節 (第2/5頁)
嗎?”
胡萸兒沉著臉,不吭聲。
“陳芝虎所部在青州城下大敗是為詐計,意在調虎離山——要沒有柳葉飛給做內應,陳芝虎僅派兩千偏師襲來,能奪下登州城跟刀魚寨嗎?”陳恩澤反問道。
“淮東既然早知訊息,為何不在趙珍將軍率部出登州之前,知會我們?”胡萸兒質問道。
“陳芝虎藏兵臨淄城中,淮東對所掌握的訊息,也有猜疑,待知其出兵昌邑,才斷定柳葉飛暗中與燕胡勾結,”陳恩澤沉著心氣,冷靜的說道,“退一萬步說,陳芝虎匕首未現,胡將軍你會相信淮東的說辭?”
“說到底,淮東手裡也沒有柳葉飛與胡虜勾結的證據?”胡萸兒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是或不是,胡將軍這時候難道還沒有判斷,還需要淮東拿出證據來嗎?”陳恩澤說道。
“你到底是誰?”胡萸兒當然不會忘了這個問題。
“淮東軍情司指揮參軍陳恩澤見過胡將軍,”陳恩澤抱拳致歉,又將手伸向懷裡。左右有人見他有動作,怕他懷裡藏刀,拔出刀架他脖子,禁止他亂動彈——陳恩澤哂然一笑,說道,“高先生有信給胡將軍,給刀架著脖子我可拿不出來!”
胡萸兒示意左右退後,他沒有降燕胡的心思,自然就不會輕易得罪淮東的人。
陳恩澤將高宗庭事前寫好的信從懷裡掏出,遞給胡萸兒——胡萸兒將信交給身邊一名小校:“趙淮山,你看是不是高先生所寫……”
那人接過信,拆開來讀過,說道:“是高先生的信。信裡還說起崇觀十一年大冬天大家在堂子灣高老頭店裡喝羊肉湯的事情,旁人應該冒充不得……”
這會兒,東面的淮東戰船也更清晰的浮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大家都曉得那些是淮東的戰船,也沒有那麼驚慌。
高宗庭的這封信主要也是證實陳恩澤的身份,胡萸兒確認陳恩澤果真是淮東的人,也將刀回了鞘,說道:“淮東拿不出半點證據來,陳參軍又冒充朝廷特使欺瞞我等,叫我等怎麼相信你的話?”
“此前相瞞,實在是迫不得已,”陳恩澤見胡萸兒的神色緩下,心裡也稍定,說道,“留守登州城的兵馬,都是柳葉飛的心腹親信,若不用計將他誆出城來,萬一打草驚蛇了,這事情可就難辦了。甚至要在確認柳葉飛出城後,高先生他們才敢率援兵接近刀魚寨,一切都還請胡將軍見諒。”
這會兒有兵卒跑上城頭來,稟道:“柳大人前騎已到城外,問這邊怎麼還不開啟城門迎接?”
胡萸兒臉色陰晴不定——確如陳恩澤所說,要不是陳芝虎突然出兵進襲昌邑,又派偏師奔襲登州,他絕不會輕易相信柳葉飛暗中與燕胡勾結的話。沒有一點證據,也太捕風捉影——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又有陳恩澤直接點出裡面的問題,胡萸兒還堅持認為柳葉飛沒有問題,就太單純了。
關鍵的問題是,胡萸兒雖對柳葉飛起了疑心,但終究不能百分百的確定,萬一與燕胡勾結的另有其人,萬一猜測錯了,怎麼辦?
萬一搞錯了,淮東挨板子也不會重,也許只要一封小小的請罪摺子,就能將這事輕輕的揭過去。
朝廷這時候依重淮東,多半不會追究淮東派人冒充特使、汙衊大臣的罪責,但胡萸兒僅是一員小小的昭武校尉,栽了進去,自身難保是肯定的,怕是連妻兒、家小都難保全。
左右扈從都聽到胡萸兒與陳恩澤的對話,都一臉緊張的看著胡萸兒,等他發號施令——柳葉飛率兵馬過來,萬一柳葉飛真與燕胡勾結,放他們進來,刀魚寨眨眼間就會變成血腥戰場。
要是搞錯了,身為登州主官的柳葉飛會第一個饒不了他們。
陳恩澤看得出胡萸兒的遲疑,心想只要他沒有投敵就好,說道:“高先生就在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