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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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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但他們此時是商賈身份。商賈雖非賤民,但干政總受限制,何況議制又是國政之根本,怎麼能讓商賈之人摻和進去?

“王爺以為如何?”林縛問道。

元鑑海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說道:“林夢得所言倒合本王心意,”看向張玉伯,說道,“張大人,我看這事就這麼辦,兩天之內,你們議定新制將摺子遞進宮來……”他只是在享受釋出號令的快感,沒有想過裡面有什麼區別。

張玉伯想著林縛所言“大公”與“大私”的話,知道事情這麼做很不合規矩,但只能妥善解決這事,解決百萬民眾的吃食,也就顧不得合不合規矩。

林縛看向林續祿他們,問道:“你們覺得呢?”

林續祿地位雖重,但以往還不能直接站出來干涉政事,只能在幕後與他人一起幫林縛、幫他父親謀劃,這口子一開,倒是有了“直接參政”的名義。再者林夢得此時說話,必是林縛的意思,哪能不允?

“那便如此,我等也不願看到江寧滿城生靈塗炭。”林續祿說道。

林縛點點頭,說道:“兩天時間太久了,民心難安,我看你們今夜便留在此間,”站起來,看向張玉伯,說道,“還有,以後府衙有什麼難決之事,也可以循此例,不要動不動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遇事不決、問策鄉老”,倒不是什麼新鮮事,但這不是必要的程式。

當世府縣長官的許可權極重,即使遇事無制可依及舊例可循時,依舊能任心獨斷。真要照林縛這句話執行下去,府縣長官就沒法獨裁專斷了。

趙舒翰心頭暗想:難不成林縛欲動國體?

趙舒翰的心思藏在心頭,林縛發號司令,威勢比海陵王要重,張玉伯、藩季良等人也都應許。

林縛讓林夢得留下來,他與高宗庭先回去。

這寒夜出來,也怕驚憂民眾,林縛倒未乘馬,與高宗庭同乘馬車而歸。

在馬車上,高宗庭小翼問道:“大人慾革根本?”

看高宗庭小心翼翼的樣子,林縛心想自己要說一個“是”,大概高宗庭會說出一萬個理由來勸阻自己,搖了搖頭道:“山河破碎如此,哪裡再經得起大的動盪?續祿他或許不願離開江寧,但薦他在江寧為官,顏面上太難看,總得找個藉口叫他有機會參政,也算是安慰……”

傳統的力量是那樣的龐大,林縛還不想自己去碰個頭破血流,有些事眼下只有去開些口子,而不是徹底的封閉起來——那樣等及各方面的條件都成熟了,才能少些阻力,少些變革的血腥。

高宗庭有時候也猜不透林縛心裡在想什麼,但這事走到這一步,只能加強淮東及東陽鄉黨對江寧的控制力,倒是不壞。當然,東陽鄉黨在牟利上,必然也要讓出一些利益,以求平衡。

想到這裡,高宗庭笑了笑,說道:“張玉伯笞顧天橋的訊息,明天大概就會傳得沸沸揚揚……”

“這點障眼法,瞞不過那幾個老狐狸,但只要能稍安人心,也就可以了。”林縛笑道。

車窗掀開著,以便能看到街邊的情形,路過秀白樓,裡間燈火稀落,但視窗倒也有三五人影走動,高宗庭望去說道:“倒不曉得何時,江寧城才能恢復舊時繁華?”

“何生來這樣的感慨?”林縛笑問道,“宗庭困守皇城時,聽說秀白樓的陳青青也避難其間,如今曾老公爺過世了,但陳青青倒也沒有跟元錦秋……”

“大人這是對先者不敬啊!”高宗庭笑道。

林縛搖頭而笑,說道:“曾老公爺生前瀟灑不羈,當不會怪我言語不敬。曾老公爺與陳青青是紅塵相知,當不會望她繼續淪落紅塵。宗庭沒臉皮自己去問,蘇湄過些天會來江寧。江山易改、紅顏易逝,可不要辜負了……”

高宗庭閉口不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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