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第4/6頁)
加照顧,二公子會在海上跟趙老大演一出搶船救美的好戲。”
前面那人已經口呼“杜爺”了,這熟悉的聲音立即讓林縛聽出說話這人就是江寧豪商杜榮,之前諸多疑惑也恍然大悟:原來是杜榮這廝在背後策劃!卻不知這個晉安二公子是誰?林縛心想這位晉安二公子若只是為了劫人,那他對蘇湄還真是痴迷,竟然費這麼大的心機跟氣力劫人,還要安排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換作我老趙,哪有這麼講究?扒拉開褲子戳進去弄爽她就是,保管她以後服服帖帖的!我就沒發現有雞/巴降服不了娘們…哈哈哈……”放肆的笑了起來。這個是粗魯不堪的大嗓門,林縛猜想他大概是杜榮嘴裡的趙老大,是這夥匪徒的頭目,只不過還要聽命杜榮、還有什麼晉安二公子行事。
傅青河在林縛對面張嘴拿唇形比劃:“東海寇!”
要怪之前的林縛是個閉門讀書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他還不能將杜榮、東海盜以及晉安二公子三者之間聯絡在一起。賊人就在他們頭頂之上的走動,傅青河一時也無法跟林縛細說杜榮跟東海盜跟晉安奢傢俬下勾結的傳聞。
“二公子能跟我們粗人一樣?說起來,俺還是覺得女人越掙扎越有滋味,”這時候頭頂甲板又有一人插進來說話,“趙老大,是不是將那群肉票也趕到這裡來關著?”
“行。都是嫩皮嫩肉的半娃子,不小心弄死一個,就少了千兒八百兩贖身銀子……拿錢放人的信用還是要講的,不然以後劫了肉票又如何能讓肉票家裡乖乖的吐出銀子來?”趙老大說道。
林縛沒想到這夥東海寇之前就已經在別處綁了肉票打算勒索肉票家人的錢款,他耐著性子與傅青河繼續藏在尾櫓下,聽著船上海盜將肉票趕到後面的畫舫上來,哭啼聲、喝斥聲嚷嚷一片、叫疼聲,都是些年齡不大的童子、少年,接著又聽見有些人從畫舫借過上了杜榮乘坐的快槳船。
杜榮乘坐的快槳船沒有急著離開,與畫舫、海盜船並行了一段路,林縛即使想離開上岸,也找不到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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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時,眼見到了白水河口,前面就是揚子江,杜榮乘坐的快槳船才偏離河心航道,往東邊的一個河汊子口行去。這時候,前面的河口起了濃霧,隨風而來,迅速爬過遠近河面,眨眼間的工夫,拂曉晨光裡的遠岸樹草都給遮閉住,滿眼都是白濛濛的霧氣,抬頭看吊在船尾桅上的燈籠紅光也有些模糊。
這霧來得恰是時機,昨夜有近七十人劫船,但是所謂晉安二公子的部屬都隨杜榮乘快槳船離開了,留在海盜船跟畫舫上的海盜不足三十人,大部分都在前面的三桅海船上,畫舫系在海船後拖行,也不需要人手操漿,聽著前頭的說話聲,畫舫上只留下少數幾人看管,還都聚在船頭。
林縛將斷刀咬在嘴裡,順著尾櫓爬上船尾頭。河上的霧越發的大,大半個船身都藏在霧裡,看不見船頭的情形,只聽見幾個海盜在前頭罵罵咧咧的說話,間有打鼾的聲音,分不清蘇湄跟她的侍女關在哪裡,倒是前艙室約是花廳的位置有些人在低聲嗚咽,想必是那些個肉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林縛將兩根腰帶接在一起,讓傅青河系在腰上,提著腰帶助他也爬上船來。
“先不忙著救人;找些吃的,再換身乾爽衣服……”林縛壓著嗓子跟傅青河小聲說。
九月秋涼,在水裡浸了半夜,精神緊繃著還不覺得有什麼,上船來給河風一吹,瑟瑟發抖,又冷又餓;傅青河的傷也是麻煩,需要重新包紮——就算一切都準備齊當,就算傅青河沒有受傷,要在近三十個東海寇眼皮底子將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從船上救上岸,也是很困難的事情,需要好好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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