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第3/5頁)
林縛抓住柳月兒的手往被子裡塞去,柳月兒的手碰到那/話兒就要驚躲,給林縛抓住,便認命的輕握住那/話兒,轉過臉貼著林縛的胸口,害羞得也不敢看他的眼睛,聽著他胸口下心臟健壯而有力的跳動,又覺得心安得很。
林縛享受了片刻,只是事情不得消停,樓下院子裡又響起腳步走動的聲音,敖滄海在院子下問武衛:“大人睡了沒有?”
柳月兒紅著臉抽出手來,林縛坐起來隔著窗子問:“又有什麼事情?”
“軍山寨都監蕭百鳴、營指揮陳千虎校尉在院子外要求拜見大人……”
“不見,”林縛乾脆利落的說道,“也不要編什麼身體欠安、早就睡下的藉口,不見就是不見。”
蕭百鳴是代表蕭濤遠來套近乎的,即使不說去年的崇州童子劫案,湖盜襲西沙島、軍山寨水軍按兵不動,致使西沙島災民傷亡兩千餘人,林縛就絕不會與蕭濤遠虛與委蛇、有表面上的敷衍,不然讓西沙島安置的流民看到心裡又會怎麼想?
即使西沙島與軍山寨相鄰而居,若是因為蕭百鳴的上門而對軍山寨再抱有什麼幻想,當真是愚蠢之極了,林縛要敖滄海將蕭百鳴、陳千虎徑直轟走,想著日後還是要想辦法將這顆釘子拔掉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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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寄居的廂樓院子不大,蕭百鳴在院門口聽得見林縛與敖滄海的對話,給院門口守值的武衛戲謔的盯著,他文士一般白淨的臉在月下青一陣、紅一陣,陳千虎脖梗子上的青筋亂跳。
蕭百鳴扯住陳千虎的衣襟,讓他按捺住不要亂髮脾氣,還是等敖滄海出來,才告辭離開,硬是要表現出讀書人的修養來。
“這狗日的虧他還是個舉子,我們三番數次的登門,他連見都不見,真是給臉不要臉,”在夾道里,陳千虎發脾氣罵道,“他難道真是要為西沙島那些賤民跟都尉翻臉不成?”
“不管怎麼說,都尉此次是受惠於他,他理不理我們不打緊,我們要做出姿態給其他人看,”蕭百鳴月下陰鬱的臉輕笑起來有些邪氣,他回頭瞥了林縛所住的廂樓院子一眼,“他正猖狂得志,容忍他三分也是無奈。都尉應該在按察使院子裡,我們一起過去,你不要亂說話……”
“我曉得,”陳千虎甕聲說道,“顧家公子跟顧悟塵身邊那個姓趙的幕僚倒是好說話,我犯得著在他們面前發狗屁脾氣,我只是看這豎子不順眼。西沙島就挨著軍山寨,總是個頭疼的事情,有礙都尉的部署……”
“眼下也只能如此,”蕭百鳴輕嘆一聲,蕭濤遠將親信都安排在軍山寨,就是怕崇州童子案事發能有個進退兩便的落腳點,西沙島與軍山寨相距才兩千餘步,要是崇州童子案一旦給揭穿,西沙島將是他們盤距軍山寨跟朝廷討價還價最大的威脅跟妨礙,但是眼下林縛跟著顧悟塵聲勢大漲,便是崇州地方也轉變態度,開始認同西沙島有助屏護崇州南面的事實,他們此時也無計可施,想冒充海盜擾亂流民在西沙島無法安身也要考慮集雲衛勇與西沙島鄉營的存在,想了片刻,蕭百鳴又說道,“林縛眼下有救災的名義,但他總是要將他的人都撤出西沙島的,我們要有耐心等一等。”
蕭百鳴與陳千虎走到顧悟塵在暨陽縣城裡暫居的宅子,看到蕭濤遠的護衛在院子裡,便一起過去求見顧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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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蕭濤遠的前期消極避戰,導致太湖沿岸諸府縣受到東海寇如此摧殘,再加上太湖北濱之戰的失利,顧悟塵作為按察使有監軍彈劾之權,他想將蕭濤遠從寧海鎮六營水師統領的位子上踢開不難。
鎮軍是相對封閉的體系,將蕭濤遠踢開,頂替蕭濤遠的將領多半會從江寧水營調選,對顧悟塵並無明顯的好處,趙勤民建議他與其在此事上與鎮軍鬧僵,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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