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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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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妙貞也覺得林縛有過人之處,但也僅限於此,真正叫人心折的,還是林縛處置淮泗所表現出來的氣度。

在潛移默化之間,淮陽軍將就心向淮東,實在不能叫人意外——這事說起來簡單,但千古以來,有幾人能做到林縛這種程度?

劉妙貞也不清楚自己對林縛存在多少男女之情,只是曉得林縛叫自己心折便是,在控制洪澤浦的問題,也完全贊同林縛的處置。

洪澤浦水寨勢力的問題,關鍵在於讓漁戶能安居入籍,從下淮口到白塘河口的洪澤大堤從去年就興工修築,主堤是堆土築成,在關鍵段豎石為牆。

堤塘修成後,從夏季水線往浦裡爭出近十里的溼地出來,這些土地足以用來安置漁戶。

為應對維揚鹽商支援淮西,加強對洪澤浦湖域的控制,林縛決定加強白塘河巡檢司,任命朱艾出任白塘河巡檢。

白塘河巡檢司單獨列出來,歸軍司直轄,朱艾同時兼任軍情司指揮參軍一職,同時又淮陽軍抽調數名熟悉洪澤浦的將領編入白塘河巡檢司,白塘河巡檢司實際成為淮東軍專司洪澤浦事務的特設機構。

朱艾,鹽瀆縣牛倌出身,偷賣主家耕牛換得盤纏跑到崇州換鹽瀆捍海堤圖,曾擔任軍司最普通的令吏、工造官,後任屯田官,負責屯寨,表現出過人的才幹,年前才調到山陽縣任縣丞。

林縛決心將山陽打造成徐泗防線的腹心重地,不僅徐泗防線的物資都在山陽集結,一旦徐州不保,山陽與北岸的泗陽,就將成為守淮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必保的防線,而且在與淮西爭洪澤浦的控制權上,山陽又處第一線,山陽的戰略地位已經遠遠超過淮安府的首縣淮安城。

起時是李衛出知山陽,李衛調任徐州之後,一時找不到旁人擔任這個要職,林縛親自北上,而淮陽軍徹底融入淮東,知悉兵事的劉妙貞成為林縛可以信任的軍事助手。

在林縛不在徐州期間,劉妙貞也堪當徐州軍事總指揮的重任,曹子昂就親自兼領山陽縣,負責徐泗防線這個總後勤基地,朱艾調來是打算給曹子昂當助手的。

曹子昂既然在山陽坐鎮,控制洪澤浦的事務自然也歸他直轄,朱艾調去任白塘河巡檢,也是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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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東在山陽縣的一系列調整,此前淮東只是不徵漁課,這時公開張貼布告,正式減免漁課,但加強對洪澤浦淮安所轄淮河灣水域的過稅徵收及稽查;三月上旬親自到濠州迎接維揚鹽商代表的董原對這些事情自然是有所察覺的。

有所察覺是一回事,董原此時為屯田的時候焦頭爛額,根本無法顧及洪澤浦。

要跟淮東爭對洪澤浦的控制,要有船有人有錢才行,這三樣,董原每一樣都缺,只能寄望沈戎多出些力氣。但沈戎手裡沒兵,對淮東就硬氣不起來。

為了籌銀子,董原不僅不惜屈尊來濠州迎鹽商代表,除了拿三府稅賦做抵押外,他還大肆推薦維揚籍士子及鹽商子弟到淮西任職,甚至將清查所得的公田以一兩銀子一畝的低價出售給鹽商,來籌集養軍及屯田的資本。

淮西北部地區受流禍摧殘甚烈,而諸多士紳鄉豪又是流民軍重點劫掠的物件,破家亡族者甚眾,淮西的無主之地甚多。

不過在陳芝虎出任河南制置使之後,流民軍就受到嚴重的打擊,一蹶不振,淮西地區雖然殘破,也難得的恢復了兩年多的平靜,陸續有些難民返鄉,地權、田權問題就變得複雜。

淮東以田獎軍功,這個方式很好,董原卻不能做,也做不到。

他初來淮西,下面軍將沒有馴服,他輕易不敢激起地方勢力的激烈反對,眼下要獲得維揚鹽商的支援,也不能不投桃報李——任何支援都是有限度的,第一筆銀子有五十萬兩,看上去很多,但根本就不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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