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滿月酒 (第2/4頁)
會有哪個戶部的傻缺真拿草紙糊弄他。
但是,俸祿真心不多,祿米,祿銀外加草紙攏共攢一起,總計不到百兩。
六品,是陸松所在的品級,比縣令要高,部分此級別職位甚至能夠在京城任職,甚至有機會面對皇上,然而俸祿就特麼不到百兩。
他老子堂堂正六品典仗正,就他媽十石的俸祿和五百兩寶鈔換成的五十兩銀子!
這夠幹啥?不說旁人,就陸松自己這個典仗正下面,最少有數十名護衛隊長呢!他們這幫子人難道不需要上級發獎金?難道你要指望這幫子人海瑞精神附體用愛發電,誓死做好護衛的工作?
做夢去吧!
所以看著自家老爹發愁,陸斌一個才出生的傢伙只能表示愛莫能助,並努力向侍女的懷裡拱了拱,美美睡上一覺。
百日的時間過的還是比較漫長,陸斌在這段時間裡清晰感受到一個嬰兒慢慢長開,這真是新奇感受。
在這期間,自家母親極為幸運的調養了過來,無論身心都頗為健康,更沒有出現古代婦人們常得的產後抑鬱。
自家老子陸松真的很愛護自己孃親,並不忌諱迷信,常來看望,有時晚上就住在一邊側臥之中,與自己兒子睡在一起,甚至在晚上若是聽見孃親微微咳嗽或者是驚醒,他竄出去的速度比丫鬟下人還要快些。
不過家裡開支縮水這件事也是能夠清楚感受到的,比如那位姓王的穩婆拎著“觀音送子鉗”接過二兩銀子時,那一臉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的鄙夷,離開時就差啐一口再走了。
關於這一點,陸斌覺得老爹做的極為正確,就衝著那破壁送走兒子的破鉗子,她丫就值不了二兩銀子!
然而就是這麼個情況下,老爹竟然還要大張旗鼓邀請賓朋,開一場盛大的百日宴,從那位周老貨開始到街坊鄰居,只要是稍微認識點兒,恨不得連路過看老陸家一眼的小孩都要邀請過來參加宴會。
外公接到請帖之後就來了,老人家穿著樸素衣衫,如同尋常百姓家老人,但滿臉紅潤,氣色極好,笑呵呵同時身材還略有些福態,想來家中生活並不為錢財所困。
真正為錢所困的模樣,這兩天陸斌才看到過,比如自己老爹,大晚上不睡覺,起來想搞錢門路時的模樣。
那眉頭擰的,恨不得能夾死蒼蠅。
外公看到自己之後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摸小雀雀,確認是個帶把的之後,撫鬍鬚大笑起來,樂的合不攏嘴,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長命鎖親手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陸斌是真沒想到,這習俗是全世界外公通用的嗎?見孫摸雀。
好在外婆是個溫柔慈祥的可敬長者,見了自己一面之後,眼淚撲簌簌從眼眶中滾落下來,哭了好一陣之後,稍微整理整理面容,才進了房中,去看她的女兒去了。
她還不讓其他下人侍女之類的進去,只吩咐廚子把帶來的老母雞燉了,然後堅持自己拎著糖糕,石榴,麻糖以及紅雞蛋進入房中,隨後在外公的懷裡,陸斌只覺得自己隱約聽見了一點兒壓著哽咽的顫抖說話聲,再後續就被抱到遠處去了。
大約有些明白外婆為何非要整理的面容之後才進入,這是怕自己母親坐月子中本就有些羸弱的身體因為看見老母悲傷而不肯休息。
不過明白歸明白,再多的理解與明白也替代不了真實看到時內心的感受。
一個人永遠也不可能有機會看見自己母親有這一幕的場景,而等到為人父母時見到這一幕時,縱有了感觸,也不能發洩,成為了父母當初一樣的角色。
如自己這一世的外公,他聽得見自己女兒哽咽含淚聲音,也想如外婆一樣衝進去,給予女兒以寬厚且安全的擁抱,可他卻不能這樣去做,所以他只能抱著外孫朝著遠處走過去,然後稍微揉一揉有些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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