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登基風波 (第1/4頁)
入京,就是這麼個最簡單不過,純粹走路的玩意兒,也是被繁複的規矩,冗雜的禮儀所束縛。
什麼該穿勞什子衣服,該用什麼禮節,甚至該怎麼走路,該怎樣說話,都有人專門告知,專門查驗。
陸斌最煩這個,他差點兒沒跟那禮儀奉節的官兒幹起來。
孟智熊也想呲牙來著,但陸松瞅了他一眼,這傢伙雄壯的身軀頓時就萎靡掉了。
他兒子他管不了,他的兵還能管不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太妃,蔣太妃是除開朱厚熜之外,整個隊伍中嗓門最大的人。
物理意義上。
可憐傳詔官,捧著遺詔宣讀之後,蔣太妃充分表現出了她慈母身份最霸道的那一面。
手指頭指到人眼根底下,跳著腳的罵人。
可能是大家閨秀範蘭同志指的招,因為太妃是這麼罵人的
“早聞儒家以孝治天下,朝中文脈皆承襲聖人學問,聖人德行,久仰大名,真見面不如聞名爾!教子改認其父,汝父可為汝叔乎?”
稍微翻譯一下:你教人孩子不認自己的親爹,那你可以把你親爹認作你叔叔嗎?
噫~罵的可髒了。
雖然一個髒字兒都沒有。
傳詔那官兒,臉都綠了,滿頭滿臉都是唾沫星子,擦都不敢擦一下。
可問題是人家只是打前鋒的,真正正主兒還在後面,真正在朝堂裡面搞事情的是毛紀,蔣冕,楊廷和這幫子大佬。
朱厚熜,陸松隊伍中老老少少們此時全神貫注應對的,也是這個。
人家是老狐狸,手段多著呢!
這些朝中重臣依靠著這種手段想要爭取更多的權力,這是任誰也能看個清楚明白的事情。
可同樣,這也是一件極難應對的事情。
其中原因有三。
一來相比較在京城這一片地區做老了官的朝臣來說,朱厚熜這一方才是那個初來乍到,人家才是地頭蛇。
二來,皇帝位置沒拿到手,你根本不清楚皇帝的權力觸角能到哪兒?這段正德皇帝與新任皇帝之間交接班的數十天空白期所造成的權力真空期的影響一定是不可想象的麻煩。
否則這幫臣子腦子抽筋了豁出命去跟你朱厚熜來玩拔河?
三來,就是皇宮內部的問題,這就更麻煩了,朱厚照死了不假,但人家親孃可還堅強且堅挺的活著呢,連帶著夏皇后,還有一幫子服侍的宮女跟太監。
叫她一聲皇太后,朱厚熜或許可以接受,但是讓她成為唯一指定的皇太后......抱歉,可能會釀成無法想象的後果,比如蔣太妃這位並不顯老的老人,她可能真的會抽刀子砍人。
總之,叫朱厚熜頭痛腦熱的事情這會兒已經擺出了一大堆,跟擺放供品一樣擺在了他面前,那個都叫人傻眼。
當然,也並不是一點兒方向也沒有,無論是陸斌,還是母親,陸叔叔,亦或是王府舊屬,大家都認為,其他的東西都先放一放再說。
屁股坐上皇位,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沒有皇位,就不必想著跟人爭一時之高低了。
而如何應對祭祀,大典,拜宗廟,鼎祭等等,以及必然會在這些章程之前發生的詰難,就是朱厚熜必須應對的事情。
自進入京城範圍內之後,便不斷有禮部,宗人府,光祿寺的官員騎馬往返於京城與駐紮之處,不僅教導禮儀上的問題,步伐,頭額,儀態,都模仿個遍,然後就是衣物裁汰,珠冠玉佩等物事,織娘,太監,侍女這些,忙活的比各個官員還要勤快。
這與陸斌無趣,鹹魚且時不時就想著在京城周遭閒逛,想要與附近百姓閒聊一陣兒的狀態有極大差別。
陸斌年幼,他今年也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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