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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祖父陸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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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之聲也小了許多。

這更離譜的是,這幫子秀才老儒們可算是逮著機會神氣活現起來,一個個觥籌交錯,或吟誦古詩,或念幾句熟記的四書五經以彰顯自己文采。

興許是這現象常見,亦或是被這種氛圍薰陶久了,陸斌直接便瞧道朱厚熜那小子搖頭晃腦的便插道了這幫人中央,也跟著吟誦了起來。

好嘛!這可就助長了這幫子老貨們的氣焰,一個個抬頭挺胸如同驕傲的公雞一樣,那年齡大且功名高的,直接竄上前滿面紅光的客串了一把教諭,直接指導起小傢伙儒學起來。

“世子可知,這朱子所注的大學章句之中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所謂何意啊?\"

陸斌分明看到眼前朱厚熜在那一瞬間浮現出踩了狗屎一般的表情,但是隨即被壓了下去,還得拱手作揖,擺出不恥下問的架勢。

“小子還未曾學過,請先生教我。”

這提問的老梆子聽了先生二字,露出一副舒爽的表情,撫須點了點頭,咳嗽一聲便將擺出一副教書育人的架子。

要不怎麼說朱厚熜這小子聰明呢?這丫眼咕嚕一轉,擺出急不可耐求知的表情,然後揚起小臉朝著左右幾位秀才們望了過去。

這幾位年紀稍不那麼大的老秀才一看到這求知慾幾乎要溢位來的小表情,再一見那年紀最大的老貨還慢悠悠擺譜呢,頓時急了,孃的,你丫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好不好!

當即有人便出聲了“世子殿下好學,朱子這句話,是提醒後人,萬物有根本有枝節,當有先有後,這始終二字便是這句話的精髓所在......”

這正擺著老師譜的老儒頓時臉就綠了,只覺得被人掃了面子怒哼道“哼!後進末學安敢誤人子弟乎?豈不知朱子之意側重於道之一字上?”

臥槽!身後這幾個年齡稍小些的老頭頓時火就上來了,大家都是秀才,就憑你丫老些就敢稱呼我們為後進末學?

“也未見得爾之學問大到哪裡去吧?朱子這大學章句我研究數年,只覺得其妙處在於本末始終四字上面,這也是公認的,你憑何覺得在道之一字上?”

後面幾人附和起來“就是,就是......”

幾個人是吹鬍子瞪眼睛只差沒打起來,一個個為了爭論自己出誰的學識為真,竟不管不顧直接辯論起來。

左右文人雅士們也不見阻攔,甚至有的還想著參與進爭論之中。

而引發爭論的朱厚熜,這時候已經沒人管他,自顧自便走到了自己父親身邊。

興王眼見爭論不休,又被哪個錦衣衛老頭氣了一番之後,已經沒了參與宴會的興致,徑直走到了陸松眼前。

“祥亨,今日宴飲不宜過剩,回去了。”興王的話語間頗有些冷淡。

陸松只以為是自己父親攪了自家王爺的雅興,有些緊張地上前一步,欲解釋幾句,誰料話尚未出口便被截住。

“你父親之事,全當是你之過錯!今日你家長子百日,我便不多說什麼了!”話說的很重,但是說完之後,興王給了他一記眼神,示意他只是受著。

陸松有些不明白王爺的意思,但估摸著王爺也沒有怪罪自家老爺子的意思,心下一鬆,直接躬身行禮道“卑職謝殿下寬恕。”

興王也不回應,令隨行太監招呼了一聲王妃,隨後攜王妃與世子嚴格遵守禮儀與規矩,離去了。

這來時還不這樣,怎麼離開的時候卻又要講那些繁瑣的禮儀?

陸松的心中一動,左右張望過去,果然見到王府隨從之人中不知何時多了兩名陌生人,露出諂媚的笑容跟在興王的身邊。

身穿便服,但腰間掛有橫刀,嘶!這握刀的動作,兩人是錦衣衛!

孃的!自家老爺子不過是總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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