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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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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書淮眉目斯文,瞳仁深處甚至綴著幾分笑,只是那笑跟沁了冰水似的,令人生寒。

謝雲秀打了個寒顫,“姐夫,我只是想照顧姐姐,別無他意,我如今無所依仗,可不就是盼著能入姐姐的眼,得她幾分憐惜麼”

王書淮卻不信,“岳丈禁了你的足,你卻藉著雲初生病混入府中,行蹤實在可疑。”

明嬤嬤告訴王書淮,懷疑謝雲秀意圖勾引他,打著兩女共侍一夫的主意,王書淮卻不苟同,謝祭酒將清譽看得比性命還重,不可能准許庶女給女婿做妾,謝雲秀但凡有一點腦子,便知道給他做妾不可能,再者,上回他在謝府便警告了謝雲秀,謝雲秀若單純仰慕他想給他做妾,那一回就該歇了心思,

謝雲秀此人在江州蟄伏數年,手中還收集不少西楚文書,她大費周章接近他,又意圖留在王府,恐別有目的。

王書淮思來想去,依舊懷疑謝雲秀有奸細之嫌,沉吟片刻道,“既然二小姐不肯據實已告,我便不客氣了,來人,給我搜她的身。”

謝雲秀瞳仁猛縮,厲聲道,

“姐夫,我可是清白女子,您這麼做,怎麼給我爹爹交待?”眼見兩個婆子朝她撲來,謝雲初雙臂抽動試圖掙脫繩索,嗓音也變得尖銳,“我要見爹爹,王書淮,你把我送回謝府。”

王書淮見她神情慌亂,越發斷定有所謀,閒適地捏著茶盞,“我王書淮行事,從不需要給任何人交待。”

婆子立即將人拖去內室,不一會傳來衣裳撕破的聲音,謝雲秀大哭大鬧,王書淮悠然喝著茶,眉目沒有半分波動。

內室,兩名婆子架住謝雲秀胳膊,逼著她跪在地上,另一名婆子蹲下來搜身。

眼看就要露餡,謝雲秀明白大勢已去,想要依傍王書淮已是不可能,她死了心,眼下只求保命,連忙對著外間求饒,

“姐夫,我錯了,我不該覬覦您,我就是嫉妒姐姐,一心想成為姐夫枕邊人,才百般接近姐夫求您別搜身了,我畢竟是爹爹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爹爹若是曉得您這麼做,還以為您對我做了什麼,關乎您的名聲,您就袖手吧。”

可惜無論她如何嚎啕嚷嚷,外間始終沒有半分動靜。

謝雲秀心涼了一大截。

這婆子是戒律院的管事,倒也有幾分經驗,搜袍子口袋不見任何可疑之物,最後從夾層的袖邊尋到小小一袋粉末。

她尋到此物,立即拿出來給王書淮瞧。

小小的一袋白色粉末被擱在桌案上,

王書淮瞧見那物,臉色發青,“去請大夫來。”

王府本有住家的大夫,明貴得令腳底生風往前院奔。

謝雲秀這廂衣衫不整,被捆住手腳扔在草堆裡,無聲無息,她雙目空洞地凝著面前的虛空,臉色駭得雪白,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消片刻,府上住家大夫趕來,王書淮讓他辨一辨是何物,那大夫取來藥粉往舌尖嚐了嚐,神色頓時大變,“這粉末裡夾著雷藤草,藏紅花,女子病弱或月事時服此藥,帶下淅淅瀝瀝,久而久之便虧身子”

王書淮聞言瞳仁慢慢發緊,一抹深藏的陰戾緩緩浮上來,漸而跟藤蔓似的遊走周身,緊接著無可遏制的殺氣幾乎要衝破面頰那層冰寒,覆在臉上的溫潤一寸寸崩塌。

他足足愣了半晌,方尋到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寒聲道,

“我命你,立刻去春景堂給少夫人把脈,以防她中毒。”

“是”大夫連忙揩了揩汗離開了。

王書淮視線木然落在那小袋子粉末上,吩咐齊偉,

“將此物,再去給我尋來一些。”

齊偉明白他要做什麼,轉身出了屋子。

內室的謝雲秀聽了這話,惶恐湧上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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