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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是她的人,實際上都是別人的眼線。
如今留下春梅,倒是意外之得。
有春梅鎮著,二人不敢出錯。
等到顧曦用完膳,春梅已經笑眯眯回來了。
一進來,這丫頭就抱著顧曦的胳膊,低低迴道,
「姑娘,您安心養病,老太太那邊,奴婢都替您回過了,原來太后娘娘也派了人來傳話,你只管安心養著,什麼都別想。」
顧曦心底略略好受,對太后越發感激了幾分,再見春梅一臉真摯,知道自己若是出什麼岔子,這丫頭也會被牽連,為了她也得打起精神來才是。
「好的,我知道了。」
春梅親娘就在大夫人房裡當差,爹爹是府裡的管事,哥哥也跟著大少爺跑腿的,要說她在府裡說話的份量,怕是比顧曦和顧蘭還重。
從她回來面上輕鬆的表情可以看出,老太太應該是被她哄得開開心心的。
顧曦和顧蘭一同住在松雅院,一個在東廂房,一個在西廂房。
正房兩姐妹共用,當做待客和書房用。
顧蘭拉著顧曦想問宮裡的情形,被春梅勸回去了,顧蘭打小被春梅欺負,有些怵她,臨走時還悄悄在顧曦耳邊咬耳朵,「姐姐何苦把這個魔星招來,她可狠呢!」
顧曦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回去歇息。
春梅念及顧曦身上印子應該還沒完全消,便只叫丫頭準備熱水,由她獨自一人進去伺候顧曦沐浴。
顧曦泡在浴桶裡,春梅幫她擦拭耳上的脂粉,橘黃的燈光下,那耳垂晶瑩剔透,粉嫩粉嫩的。
「姑娘的耳垂真好看……」
春梅只是情不自禁讚嘆了一句,可顧曦聽了這話卻滿臉通紅。
她記得昨夜那人咬著她的耳垂狠狠吸允,欲罷不能,那滋味兒實在叫人…難以啟齒。
顧曦狠狠閉上眼,她怎麼能去想那個人!
不可以!
那個混蛋!
泡了個熱水浴,顧曦出了薄薄一層細汗,春梅幫著她擦拭,又取來藥膏給她塗抹身上的印子。
待看到顧曦後腰上那明顯的淤青,春梅咬著牙在心裡罵了一句「畜牲」。
遠在御書房的皇帝沒由來打了個噴嚏。
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抬眸一瞧,沒發現元寶,便問道,「元寶呢?」
內侍立馬上前回話,
「回陛下,元寶公公在後頭忙著呢!」
「去把他叫來!」
「遵旨!」
皇帝看了一眼御案上堆積如山的摺子,頭一回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閉上眼,腦海里都是昨夜的景象。
那丫頭亂了他的心神。
到底是誰,躲著他做什麼?
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又不能嫁出去了,
她躲著不是害了自己?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元寶灰溜溜進來時,就看到皇帝按著眉心,臉色沉沉的樣子。
「陛下,您叫老奴?」元寶彎著腰小心翼翼問道,皇帝抬眸看他,蹙眉道,
「你幹什麼去了?」
元寶吞了下口水,欲言又止。
「說!」皇帝動了怒。
元寶苦著一張臉,跪下道,
「陛下,老奴就是覺得奇怪呀,明明所有出宮的人都查了,卻沒查到那姑娘的蹤跡,奴婢就猜想呀,莫不是她本在宮中…」
元寶發現自己說到這裡,皇帝臉色更難看了。
他被個宮女睡了,完了還被拋棄了?
皇帝手中那支筆,瞬間一掐,一頭斷了跌在案上,另一頭成了掌心齏粉。
元寶嗖嗖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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