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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廳堂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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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想必多如牛毛,也大有不同。就是不知到底如何?”姚月饒有興致之際,介紹道:“東京酒樓也分三六九等,正店得到官府批文,自己釀酒不說,還賣酒給腳店。腳店不可自己釀酒,只好向正店購買酒水。”

種雪介紹道:“還記得小時候去東京,我記得大相國寺附近的州橋,很是熱鬧非凡。汴河兩岸的酒樓,多如牛毛。酒樓上喝酒沒什麼了不起,可酒樓上賣唱的歌謠,才令人陶醉。我最愛聽東京小唱,加上琵琶和笛子,宛轉悠揚,悅耳動聽。我聽那賣唱,最愛默記歌詞。那詞作真是妙極了,遣詞造句,令人喜歡。聽到周邦彥的,還有歐陽修的,這些男人寫出來的,雖說也柔情似水,但李清照姐姐的《如夢令》一出來,他們就不夠瞧了。我可聽說當年李清照姐姐的詞作在東京,可謂風靡一時,爭相傳閱。街頭巷尾,無不誇讚。”此言一出,种師道搖搖頭,一臉不悅。尹氏勸慰再三,种師道依然怒氣未消。

“東京的酒作坊很多,自然佳釀不少。我京兆府雖說也有美酒佳釀,可畢竟東京的更上一層樓。”種浩見狀,趕忙笑道。種溪道:“應該是更上三層樓,我都改了,你記不住麼?真笨。”種浩馬上朝種溪後腦勺輕輕敲了敲。姚月和種雪阻擋,種浩才沒敲到第二下。種浩、種溪又鬧了片刻,停了下來。張明遠、費無極見狀,對視而笑。

种師道感慨萬千道:“我京兆府也不少,還是覺得家鄉的酒更香更淳更有味道。”張明遠問道:“乾爹,這家鄉的酒有什麼味道?”費無極笑道:“自然是家鄉的味道了,那還用問麼,真笨。”種溪點了點頭,瞅著種浩。種浩樂個不住。張明遠笑道:“又在油嘴滑舌,乾爹乾孃面前,別這樣。”尹氏微微一笑,樂道:“不妨,不妨,這男子年輕氣盛,就應該能說會道。”種浩不以為然,搖搖頭笑道:“能說會道固然很好,不過胡說八道就貽笑大方了。”

种師道見種浩這樣冷嘲熱諷,擔心種浩與張明遠、費無極會鬧彆扭,故而馬上打圓場道:“你們年輕人說話就是喜歡開玩笑,無極方才所言極是,家鄉酒的味道當然是家鄉的味道。”對方才種浩的言語,費無極並不生氣,就笑道:“種浩兄,才高八斗,才思敏捷,文武雙全。我不可相提並論,我自慚形穢,甘拜下風。”張明遠也馬上打圓場道:“不必如此,不要妄自尊大,也不必妄自菲薄。”種溪瞥了一眼種浩,自嘲道:“我哥哥總這樣,你們別見笑。他自以為是慣了,我懶得理他。”

種雪笑道:“我大哥和二哥總是如此,小時候這樣,如今依然,沒什麼改變。”姚月道:“他們兄弟兩人總是愛開玩笑,這些年也算熱鬧不已。做哥哥的不該欺負弟弟。種溪又聰明又乖巧,誰捨得欺負他呢?”種浩看姚月給他使眼色,就尷尬一笑,自嘲開來:“我就是妄自尊大,因此比不上無極的妄自菲薄。”此言一出,尷尬頓時煙消雲散,眾人樂此不彼,喜笑顏開,張明遠、費無極笑容滿面,不在話下。堂外燈籠愈發紅暈,院內夜色美麗動人,種府上下其樂融融,眾人一道好不快活。

“明日我們就回終南山了,多日叨擾,多謝,多謝。”張明遠難以啟齒道。費無極也嘆道:“離開終南山數日,不便打擾乾爹乾孃了。如若再住上幾日,恐怕師父要下山找我們來了。”种師道笑道:“什麼打擾不打擾,你們在終南山那麼許久,下山就是要走一走,看一看。何必急著上山去。在此與在山上,不無兩樣,你們兩個臭小子,就不必客套了。”

種浩急道:“莫非,我照顧不周,還是方才我的話,無極放在心上了,不會吧,開個玩笑而已,何必斤斤計較。”隨即抓著張明遠和費無極的胳膊。種溪埋怨種浩道:“可不是,你哪裡是照顧不周,分明是欺人太甚。人家生氣了,都怪你。”隨即靠近費無極,伸手抱著費無極的腰,撒起嬌來,像個小孩子。費無極居然掙脫不開,畢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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