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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師徒說笑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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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問道:“那他和王安石有何瓜葛麼?見到當朝宰相,又是久仰大名的大文豪,一定欣喜若狂了。”張明遠道:“無極,別打岔,讓師父接著說。知道的自然明白你這是替張載欣喜若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自己見到王安石一般。”

李長安道:“天下之事,總是患得患失。你們哪裡知道,當時王安石執政就變法,可朝廷樹敵太多,孤立無援,自然想得到張載這位新人的鼎力支援。正所謂,‘患難見真情。’有一日,王安石見到張載,就對他說:‘朝廷正要推行新法,恐怕有些人不能勝任,想請你幫忙,你可願意?’”

費無極道:“張載又當如何?”李長安道:“張載說:‘學生初來乍到,請多關照。大人如此雄才大略,他日必當功成名就。可惜學生才疏學淺,恐怕有負所望。’那王安石自然心灰意冷,便不大高興了,三番五次,一來二去,張載總是推諉敷衍,王安石就漸漸反感起了張載。張載上奏想辭去崇文院校書一職,但未獲批准。不久被派往浙東明州審理苗振貪汙案,案件辦畢回朝。此時張載之弟監察御史張戩因反對王安石變法,與王安石發生激烈衝突,被貶知公安縣,張載得知此事非同小可,頓時心神不寧,得罪宰相可不得了,張載怕受到株連,就辭官而去了,自此回到橫渠歸園田居,逍遙自在。”

張明遠問道:“想必這下,張載自當頤養天年,躲過禍端,不會被牽連了。”

李長安道:“熙寧十年,秦鳳路守帥呂大防覺得張載之學承繼古代聖賢,可以用來複興古禮矯正風化,就上奏神宗皇帝召張載回京任職。此時這張載正患肺病,但他不願錯失良機,意欲大展宏圖,便抱病入京。神宗皇帝任用他擔任了太常禮部官。可當官哪有那麼容易,我大宋文官總是口若懸河,唇槍舌劍。政見不一,實乃家常便飯。”

費無極道:“莫非他與蘇東坡是同病相憐不成?”李長安點了點頭道:“無極所言極是,果不其然,張載和眾人意見相左,因而十分孤立,加之病重,不久便辭職西歸。同年十一月十七日行至臨潼,當晚住在館舍,沐浴就寢,翌日晨與世長辭,享年五十八歲,臨終時只有一個外甥在身邊。可謂孤苦伶仃,抱憾終身。張載一生,兩被召晉,三歷外仕,著書立說,終身清貧,歿後貧無以殮。在長安京兆府的學生聞訊趕來,才得以買棺成殮,護柩回到橫渠。翰林院學士許詮等奏明朝廷,乞加贈恤。神宗皇帝下詔按崇文院三館之職,賜予喪事補助。如此一生,不知張載是否得意,是否失落。”

張明遠道:“可見廟堂也如同江湖,這唇槍舌劍也殺人,反而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費無極道:“想必狄青之死便是如此。一個武將不是在戰場衝鋒陷陣而轟轟烈烈的戰死,而是被我大宋的那幫文官,唇槍舌劍給逼死了。豈不是大大的委屈和冤枉。狄青便是個冤死鬼了。”

李長安道:“所言極是,這文人相輕,古來有之。文人墨客的心眼好比筆尖一般,又細又尖,容不得一點沙子。”張明遠道:“師父,弟子如今明白了,這便是師父不願為官的緣由了。”

費無極道:“文人相輕,武將又當如何?實話說來。只要是人,便有眼有心。這眼一紅,心就黑了。如若眼不紅,心自然就紅了。自古以來,文人好名,武人好功。商人好利,官人好祿。功名利祿便是如此。文人相輕為面子,武人爭功為獎賞。商人無利不起早,官宦有祿也貪腐。”

見張明遠、費無極如此頭頭是道,頗有體會,李長安神情肅穆,道:“也不盡然,雖說廟堂患得患失,不容易。可江湖也不容易。人生在世總有不稱意之時之事。范仲淹就是這樣,他文武雙全,憂國憂民,當為後世楷模。如今幽雲十六州被遼國所佔據,西夏躍躍欲試,女真蠢蠢欲動。定當居安思危才是。如若我大宋不枕戈待旦,政通人和,恐怕太平歲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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