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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知灼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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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陷入沉思,一個個五味雜陳,低下頭去。張明遠嘆了口氣,欲言又止。明哲與惠松面面相覷。道空嘆了口氣,看向費無極。

費無極道:“《周禮·職方氏》記載:當時天下‘九州各有鎮山,恆山,正北幷州鎮山’。《詩經-爾雅·積山》也稱‘恆山為北嶽’。北魏酈道元所作《水經注》載,‘又東南過中山上曲陽縣北,恆水從西來注。之滱水自倒馬關南流與大嶺水合,水出山西南大嶺下,東北流出峽,峽右山側,有祗洹精廬,飛陸陵山,丹盤虹梁,長津泛瀾,縈帶其下。東北流注於滱。’由此可見,恆山之地,溪流飛瀑,頗為壯觀。”

張明遠道:“恆山西控雁門雄關,東跨河北,南接五臺山,北臨大同府,連綿數百里。當年古人登臨此山,可俯視真定府和太原府,山勢蒼茫,氣象萬千。古者天子巡狩,常以歲十一月至於北嶽,侯伯皆有湯沐邑,以自齋潔。周昭王南征不還,巡獰禮廢,邑郭仍從。”惠松驚歎不已,原來張明遠和費無極引經據典,讀書頗多。

費無極問張明遠道:“師兄,在東京時,我倒留意過有關大山名川的記載。沈括所作《夢溪筆談》載‘北嶽恆山,今謂之大茂山者是也。半屬契丹,以大茂山分脊為界。嶽祠舊在山下,石晉之後,稍遷近裡。’此話怎講?”

張明遠道:“契丹人對恆山也是垂涎三尺。他們自然明白,雁門關實乃兵家必爭之地,恆山又易守難攻,距雁門關不遠,豈可等閒視之。”

費無極又笑道:“孔子編《尚書中所云,‘歲二月,東巡守,至於岱宗。五月,南巡守,至於南嶽,如岱禮。八月,西巡守,至於西嶽,如初。十月一月,朔巡守,至於北嶽,如西禮。’可見北嶽也為孔夫子所推崇!孔夫子此人被奉若神明,尤其中原帝王將相更是頂禮膜拜。孔夫子都對北嶽恆山如此推崇,可見一斑。”

張明遠撓了撓後腦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我倒聽種溪說過,他說我大宋有個大畫家叫做郭熙的,他的《早春圖》世人皆知。郭熙早就有精妙說法,他說,‘泰山如坐,華山如立,恆山如行,衡山如飛,嵩山如臥。’這五嶽實乃中原名山大川之至尊。如何不心生敬意,如何不頂禮膜拜。難怪泰山封禪為歷代皇帝所愛,也是仰慕大山之雄偉。難怪杜工部也感慨萬千道: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惠松道:“沒曾料想,你終南山弟子皆是飽讀詩書,才高八斗之輩。如此引經據典,頭頭是道,可見‘讀書破萬卷’自然‘下筆如有神’了。”

費無極道:“你也用了杜工部的詩句,也是引經據典,頭頭是道了。”此時,眾人開懷大笑,更相和睦。

道空道:“我恆山派雖處兩國交鋒之地,可心往大宋,夢迴東京,魂系中原。不知將來如何,還望大宋出師北伐,收復失地才好,讓我漢人也堂堂正正,頂天立地。”

明哲道:“許多中原門派可能早忘了我恆山派,不過也沒什麼。天下一家,何必在意那麼許多。漢人、契丹人、党項人、吐蕃人、大理人、女真人、回鶻人,皆是藍天白雲下的子民。雖國不同,君有別,地域分東西南北中,語言文字習俗,皆是五花八門,但大可合同為一家,世代友好。少了刀光劍影,互相殺伐,豈不惠及天下蒼生,也是帝王將相大大的功德無量了。”

張明遠斬釘截鐵道:“所言極是,可我卻不能這般豁達,讓我張明遠寄人籬下,很難做到。如若有朝一日,終南山也被西夏所佔,我當以死謝天下!”

“什麼!”費無極大驚失色道:“師兄你瘋了嗎?一派胡言,什麼死不死的,我們要長命百歲,看到大宋一統山河。”張明遠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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