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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高談闊論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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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兆府長安城府邸中,种師道、張明遠、費無極、種浩、種溪與張叔夜一同在後花園荷花池把酒言歡,自在說話。尹氏和姚月張羅午飯,便不在荷花池陪同。荷花池,微風習習,波光粼粼,魚兒遊動,荷花盛開,令人神清氣爽。不覺豔陽高照,鳥雀漸飛漸遠,長安風光無限,令人賞心悅目。

“乾爹,我等此番跟隨張叔夜大人出使西夏,不知乾爹可有賜教?畢竟您這種家軍與西夏党項人可是多年在打交道,自然對西夏瞭如指掌。”張明遠拉著种師道的胳膊,問道。“乾爹,但說無妨。西夏怎樣?”費無極也拉著种師道的手,笑道。“別叫乾爹,我三人早已情同手足,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叫乾爹就生分了不是。你們叫爹,我叫乾爹。”種浩見張明遠、費無極如此,心中不免醋意十足,卻不好發作,只好自嘲打趣起來。此言一出,眾人樂個不住。種溪也悶悶不樂,聽哥哥種浩方才自嘲,也感同身受。

張叔夜看向种師道:“老種將軍,但說無妨。這西夏與你種家軍也算多年宿敵。想必有不少故事,還望賜教。此番出使西夏,要知己知彼,才好見機行事,不辱使命,為國盡忠,為朝廷分憂。”說話間,喝了口茶。

“既然如此,老夫就說一說這西夏,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過一些閒散話,權當玩笑罷了。此番前去西夏,恐怕還要張大人才思敏捷方能不辱使命。還記得當年,老夫原本升任了原州通判,也提舉秦鳳常平。可年輕氣盛,因議論差役法忤了那太師蔡京的本意,不久果然改任了莊宅使、知德順軍。老夫心知肚明,蔡京如若不睚眥必報倒奇了怪了。‘禍從口出’便讓老夫深有體會。這蔡京同黨還不解氣,又誣告老夫‘詆譭先烈’,將老夫罷官並列入‘黨籍’。此後老夫被迫無奈被朝廷屏廢十年。十年之後,如今才以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涇原都鈐轄的身份知了這懷德軍。仕途坎坷,不堪回首。懷德軍自然常與西夏抬頭不見低頭見。老夫見過不少西夏使者,還記得前些年發生的一件事,老夫記憶猶新,算是一件趣事。”种師道拈髯之際,又輕輕搖了搖頭,介紹道。

眾人聽了,饒有興趣,都看向种師道,意欲聽他講這趣事。雖說种師道提及這件事又不是首次,但張明遠和費無極還是意猶未盡,畢竟他們乾爹當年的故事,他們知道的不多。

种師道見狀,便一吐為快道:“這也是老夫到了懷德軍,在與西夏兵戎相見之後的事了。西夏當時實乃口出狂言,竟然要求劃分宋夏邊界,有個西夏使者叫焦彥堅的,這廝果然人如其名,膚黑似烤焦一般,說話快人快語,好比尖刀。他的確膽大包天,隻身前來,指名道姓要見老夫。我以為這人是党項人,見了才知道,他居然是中原人。他振振有詞,說懷德軍不少土地是西夏故土,大宋應該如數奉還,還不能附帶任何想法。這人說話有個毛病,唾沫橫飛,差點噴到老夫臉上了。他大談歷史,只顧自己說得痛快,全然不管老夫愛聽不愛聽,這人也是個奇才。這焦彥堅,果然讓人焦頭爛額。”眾人忍俊不禁。

“乾爹,後來怎樣?他唾沫星子飛到你臉上沒有?”費無極歪著腦袋,一本正經地追問開來。“此人想做蘇秦、張儀,還是想做晏子使楚。我可聽說蘇秦很厲害,兼佩六國相印,使秦國十五年不敢出兵函谷關。張儀也不錯,口若懸河,遊說的本事天下無敵。晏子使楚的故事,世人皆知。想必那焦頭爛額焦彥堅,可不如晏子。晏子使楚不從狗洞進狗國,焦彥堅唾沫星子讓人焦頭爛額。”張明遠也痴痴想,不覺竟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種浩破涕一笑,費無極和種溪早已樂得咯咯作響,兩人皆拍著大腿,前仰後合。如若不是挽著种師道的胳膊,早已跌倒在地。惟有張叔夜端坐旁邊,依然喝著茶水,心中想著此番出使西夏,當不辱使命,效仿蘇秦、張儀、晏子恐怕也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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