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往事如煙 (第7/12頁)
,如若他們不方便也不勉強。皇上真是善解人意,對你終南山太平草廬尊崇之極,千方百計替你們著想,本官也是頗為佩服。”拱手致意再三。
李長安尋思道:“前腳送走張小寶和費無天,你們就來了,莫非有什麼心靈感應不成?如若不是老夫再三勸說,怕張小寶和費無天要說出真相了。如此一來,明遠和無極,便要傷心難過,痛心疾首了。他們該如何是好?這等事絕不可讓他們知道。如若老夫帶著明遠和無極跟隨張叔夜出使西夏,且不說路途遙遠,多有艱辛。如若我去了,就怕張小寶和費無天心急如焚,又來終南山叨擾。他們找不到我們,又當如何?就算給大嘴、扁頭、阿長再三叮囑,就怕他們執拗不過,心慈手軟,說出我們去了西夏。如若張小寶和費無極跟蹤尾隨,忍不住把明遠和無極的身世之謎公之於眾,豈不麻煩?明遠和無極情何以堪?我看還是等明遠和無極從西夏歸來後再做計較。眼下就不能去西夏了,老夫要留在終南山,等著應對張小寶和費無天。等他們兩對父子相認,便是功德無量了。”想到此處,嘆了口氣。
張叔夜見李長安一言不發,只是嘆氣,不覺有些失望。張明遠也心想,不可讓李長安長途跋涉,以免路上有所閃失,便輕輕搖搖頭使個眼色,李長安馬上會意,捋了捋鬍鬚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言相告,方才出關,需要調養。”此言一出,張叔夜頓覺心灰意冷。
扁頭一吐為快道:“要不俺去。”“我也可以。”阿長趕忙搶道。“幹嘛呢?又搶什麼風頭?”眾人看時,只見一人搖搖晃晃,拿著葫蘆跨入門檻。原來是大嘴醒了,不見弟子,才到廳堂找尋。
“師兄,如何又醉醺醺?”李長安問道。“貪杯,貪杯,勿怪,勿怪。”大嘴醉醺醺的含糊不清道。“這位是?”張叔夜問道。正在此時,大嘴盯著張叔夜目不轉睛的看起來,大嘴尋思,這人如何這般眼熟卻記不得在哪裡見過。張叔夜也盯著大嘴好生奇怪,心中尋思,這人好像在東京見過,就是記不得在什麼地方。兩人面面相覷,眾人也難知其中原委。李長安見狀也覺蹊蹺。張明遠等人更是大為不解,一個個驚得呆了。
張叔夜馬上拍手叫道:“你莫非是章惇大人之孫,章傑?”“你如何知道我祖父的大名?”大嘴驚道。“我與你父親章援曾是故交,你家父曾為你祖父刺血上書,此事轟動一時,我如何不知。你家父可是金紫光祿大夫,算是名聲顯赫,羨煞旁人。”張叔夜道。“原來如此,大人和大嘴師叔原來認識。俺萬萬沒想到,實在匪夷所思。”扁頭笑道。
“看看你,如今雖說上了終南山,好歹也體面一些,如何這般邋里邋遢?”張叔夜直言不諱道。大嘴不以為然道:“祖父相貌堂堂,風流倜儻,結識蘇學士,為官許多年,也算是光宗耀祖,不枉一生。雖說這世人看來有些不好的名聲,可作為孫輩我不可能也說祖父壞話不是?他老人家縱然千錯萬錯,是忠也罷,是奸也好,畢竟為官一任也有些建樹。大人說,是也不是?我如今雖然這般模樣可心裡自在,不會自尋煩惱。須知,做官有做官的難處,做好了,沽名釣譽,苦了自己。做不好,眾口鑠金,罵你個狗血噴頭。做人都難,何況做官?無官一身輕,還是逍遙自在的好。當然,這都不是不修邊幅的緣由。我也是一人習慣成自然,還望見諒。王安石身為宰相都不修邊幅,我怕什麼。”眾人都笑。
張明遠、費無極早就聽大嘴師叔說過他祖父的故事,故而對章淳之事瞭然於胸。章淳曾做過宰相,進位太師。如今蔡京便是效仿了章淳的官場起伏。費無極又想起大嘴曾說過的一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這便出自大嘴師叔的祖父章淳之口。張明遠也想起大嘴的話,章淳說過名噪一時的名言:“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便是這句話得罪瞭如今大宋天子宋徽宗趙佶。可宋徽宗登基大寶以後並未懷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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