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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宣德門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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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浩、種溪面面相覷,笑個不住。

片刻眾人又到大相國寺周圍的小吃攤上品嚐一番,那蜜餞果子和糖葫蘆,幹炸小魚,煮扇貝,令人饞的流口水。還有一些羊肉,或蒸或煮,或炸或烤,一股股香味撲鼻,眾人走走停停,東瞧瞧,西看看,一時間還是意猶未盡。那刺啦一聲,從鍋裡冒出油煙氣。那蒸籠揭開蓋子,一股白氣突起,好似人間仙境。吆喝聲此起彼伏,叫賣聲,不絕於耳。東京果然令人流連忘返,好生喜歡。環顧四周,人頭攢動,种師道等人並不感覺乏味,反而越走越有趣,這新鮮事越看越多。

有些波斯人的瓷罐裡有蛇,波斯人把蛇繞在脖子上,東京小女孩看的嚇得哭了,小男孩卻笑的咯咯作響。追逐打鬧,好不快樂。許多遊客在汴河邊流連忘返,還有許多人在作畫。種溪不由自主之際,走過去圍觀,种師道等人也只好湊過去一看。原來有人為遊客畫像,分著色和不著色兩種。著色便是彩繪,不著色便是白紙黑墨的速寫。種溪看得入迷,如若不是种師道叫種溪,種溪便捨不得離開,眾人要走時,種溪回過頭依然戀戀不捨。

不覺眾人在種師道引領下觀賞州橋附近風光,州橋在大唐時原叫汴州橋,後來到了大宋,東京人家簡稱叫做州橋,也叫天漢橋。這州橋乃東京城最為矚目的交通要道,處於汴河與御街交匯的中心,南來北往在東京大街小巷,無不由此路過。此橋為柱樑平橋,橋下密排石柱,與大相國寺橋齊平,不通大舟船,卻有小客船穿梭而過。費無極環顧四周,但見橋下汴水滔滔,清澈見底,那魚兒浮游,清晰可見。

又見橋上人來人往,再聽四下,人聲鼎沸。便饒有興致之際,問道:“乾爹,不知這州橋,有何來歷?還望賜教一二,免得我們孤陋寡聞。”种師道破涕一笑,介紹道:“大唐建中二年,那宣武軍節度使李勉重修汴州城時,便修建了此橋。後來我大宋定都後,擴建汴京城,此橋便成為鬧市中心。”

張明遠看著州橋兩岸,酒樓林立,茶肆滿布,笑問道:“如此久負盛名之地,想必定有不少文人騷客,有大作流傳了。”種浩饒有興致之際,道:“我倒記得一首詩,是梅堯臣所作。”便吟誦開來:

堤上殘風雪,橋邊盛酒樓。

據鞍衰意盡,倚坎豔歌留。

種溪見種浩如此,也按耐不住,笑道:“哥哥居然搶風頭,真是過分。我也記得王安石的大作。你們聽好了!”隨即也吟誦開來:

州橋蹋月想山椒,回首哀惴未覺遙。

今夜重聞舊嗚咽,卻看山嶽話州橋。

种師道聽了喜笑顏開,張明遠和費無極也佩服有佳。費無極低頭再看州橋兩側的河岸石堤,定睛一看,喜上眉梢,原來河堤兩岸的石壁上,鐫刻有海馬、仙鶴、水獸、飛雲諸多圖案,雕刻精美絕倫,色彩豔麗典雅,妙不可言,看上去氣勢恢宏,蔚為壯觀。金黃的飛雲,狂奔的海馬,靈動的水紋,那仙鶴也要飛起來了。

費無極給張明遠一指,張明遠也仔細一瞧,歎為觀止。種浩見他二人在低頭看著什麼,也隨之瞧一瞧,見狀,也是讚不絕口。有一個船家靠了岸,手裡拿著一個物件,種溪好奇上前詢問,費無極也跟了過去。

那漢子道:“我手裡叫做船燈,晚上這州橋下的客船很多,如若不點燈引路,兩船過橋便要相撞了。”費無極接過漢子手中的船燈,瞧了瞧,只見那船燈果然絕妙,刻有兩尾魚,中間底部為荷花,這中間攜有一行字,寫著:慎火亭(停)水。

眾人又離開州橋,走過御街,一路上,但見開封府府衙,還有尚書省、秘書省、明堂、太常寺、大相國寺。那紅牆綠瓦的景靈東西二宮,也分列左右,遙相呼應,互為對稱。御街當道用紅漆杈子隔開,兩邊皆是水溝稱之為御溝。御溝裡波光粼粼,映入眼簾的便是片片荷葉,那荷花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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