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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令德帝姬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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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妃子一個個柔弱嬌態,勾心鬥角。天長地久,故而更厭煩了。這不懂詩詞歌賦也就罷了,一天到晚只知搽脂抹粉也還過得去,她們偏偏就不安分,勾心鬥角,吵吵鬧鬧,鬥得不可開交,隔三差五就大鬧一場,實在讓朕無法忍受,真是令朕大失所望。如此說來,還是要選妃,德才兼備最好。”張明遠和費無極聽了這話,愣了愣。心中頗有感慨,但不好說出口,只好一言不發。

“陛下,如此恐怕不是女子,實乃才子。”蔡京眯眼笑道。“陛下,這便是提拔龍圖閣大學士了。”李邦彥笑道。“還記得朕與劉貴妃認識的那一年,也就是三年前。在御花園佈置花石竹木,朕心煩意亂正好出來走一走,散散心,走著走著,就遇到了一個姑娘。她倒好居然把朕當作短工,朕當時也調皮搞怪,一看這姑娘模樣不錯,是個美人,就按她吩咐來做。一來二去就熟識了,後來聊聊天才發覺這姑娘非比尋常,居然也琴棋書畫、舞文弄墨,家境雖說尋常貧寒,可人不錯。朕就暗戀起來,後來朕就和她情意綿綿開來,還讓她進宮做了貴妃,這貴妃便是方才的劉貴妃。”宋徽宗恍然如夢,歷歷在目之際,喋喋不休講起來。眾人聽了也是入迷之極。

宋徽宗又對眾人道:“朕目下實在是孤家寡人,身邊幾乎沒半個親人。如若不是劉貴妃,真是孤苦伶仃。不似張明遠、費無極你們二人,好歹是哥們弟兄,難捨難分。方才聽張明遠所言,如此看來,朕與明遠乃是同歲了。朕本生於元豐五年五月五日,只是五月頗不吉利,故而改為十月十日。朕是十一皇子,皇兄哲宗年僅二十五歲,不知何故就病入膏肓,離我而去,這年是元符三年正月。如今看來,父皇神宗,皇兄哲宗都離朕而去,如何不形單影隻。向太后她老人家最疼愛朕,也撒手人寰,離朕而去。你們說,朕身邊哪裡還有知冷知熱、掏心掏肺的親人呢,千萬別說後宮佳麗,她們就知道擦脂塗粉、爭寵獻媚、勾心鬥角,令人好不煩惱。只有劉貴妃最好,令人賞心悅目,喜樂無比。”宋徽宗一席話,眾人感慨萬千。片刻,宮女端來劉貴妃讓準備的點心與香茶,宋徽宗禮讓,眾人才不再拘束。

張明遠驚訝萬分,尋思,既然都是元豐五年生人,何不套些近乎,再說師父有密信,也讓我見機行事,便嘆道:“學生三生有幸,可與陛下同年同月,居然還是同日出生,豈不緣分使然。”“只是當年你在終南山,朕在東京城。沒曾料想事隔多年,居然久別重逢,就當舊相識了。”宋徽宗早已聽京兆府回報過此事,自然心知肚明,便握著張明遠的手,喜出望外。

“如此看來,明遠師兄與陛下同歲自然是莫大榮耀,榮幸之至。豈不羨煞旁人,天下人間,獨此殊榮。”費無極也道。“雖說如此,可弟子如何可與陛下相提並論。”張明遠點點頭。

宋徽宗擺擺手道:“不必如此,聽明遠所說,出生之際就難見父母,著實可憐。朕好歹有父皇母后呵護,雖說如今貴為天子,可孤家寡人就名副其實了。要說可憐,朕以為做皇帝的自古以來沒一個人不可憐。朕目下就是這般感受,曲高和寡,曲高和寡啊,就拿這琴棋書畫,知音難覓,如之奈何?”

李邦彥頓時臉色煞白,揚起袖子扯著宋徽宗的袖子,急切質疑道:“陛下,他一個凡夫俗子,居然口出狂言,敢說自己與陛下同年同月同日生,豈不是狂言妄語?此事有待核查。”眾人瞠目結舌,一個個大氣不敢出。張明遠早已後退一步,費無極也後退一步,种師道吩咐種浩與種溪扶著張明遠和費無極,如若不然,二人便要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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