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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情深意重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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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等人離去,自與張明遠、費無極敘話。張明遠和費無極還在為方才遼國人的氣焰囂張懊惱,而宋徽宗卻好似並不放在心上,早已拋到九霄雲外,見垂拱殿內擺放的盆景翠色搖曳,花團錦簇,滿心歡喜。“明遠、無極,你們二人可能以為上朝之事,威風八面,朕以為令人苦惱之極,不信,明日你們一同去朝堂觀看一二。”宋徽宗笑道。

張明遠道:“陛下上朝,我倆去看,恐怕不大方便。”費無極道:“從未見識過朝議,聽說很是威嚴。不知方便與否?”皆浮想聯翩,笑而不語。

宋徽宗心中頓時尋思開來:“世人都以為朕只知琴棋書畫,殊不知,這叫大智若愚,聊以忘憂。如此《道德經》的智慧,朕如何不知,所謂無為而無不為。朕初登大寶,也想力挽狂瀾,做出一番大事,不辱沒列祖列宗。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朝堂之上,都是一幫老頑固,朕年紀輕輕如何掌控得了。沒有心腹,便無所適從。如若不是蔡京和童貫成為朕的左膀右臂,恐怕就難了。後來高俅被朕抬舉做了殿帥府太尉,也算朕有了心腹之人。這些年來,朕並非閉目塞聽,一無是處。朕派出去的密探早已掌控得知了許多事情。這蔡京老奸巨猾,這童貫兵權在握,這王黼貪財戀權,這朱勔只會花花草草,奇山怪石的‘花石綱’,這高俅讒言獻媚,不過蹴鞠不錯。這李邦彥不僅僅會蹴鞠,唱歌,跳舞,作曲,倒是風流才子了。這梁師成、楊戩,不簡單,誰知道素日裡有沒有揹著朕胡作非為,假傳聖旨。還很難說!目下,蔡京、童貫、楊戩、王黼、朱勔、梁師成、李邦彥,在京,只有高俅還在蘇州。朱勔的老本行倒讓高俅做了,也是朕抬愛高卿,只要他們為朕分憂就好!”想到此處,馬上笑道:“那有何難?明日看看去,朕讓你們去,你們就在偏殿窗戶邊看看也好。素日裡那些個文臣武將一個個都不把朕放在眼裡,總認為離開向太后,朕就孤立無援了。朕讓你們見識一下,如何對付這些所謂的‘忠臣良將’。你們也在一旁看看,觀察一二未為不可,不知他們素日嘀嘀咕咕什麼。雖有官帽上的長翅膀阻擋,他們不敢也不便交頭接耳,可朕還真沒法子從側面看到他們的表情和樣子,你們此番好好看看,下朝後給朕說說看,也算是一件新鮮事了。”說著吃了一杯酒,愁緒萬分,更是惆悵無比。

張明遠尋思,這皇上也很有趣,那些大臣如若知道皇上此番心思,都不知做何感想,不覺微微一笑,一杯酒下肚。費無極也是微微一笑,不知所云。兩人喜笑顏開,又和宋徽宗說說笑笑了片刻,才離開垂拱殿,出了皇宮,回到客棧歇息。東京夜色依然美麗無比,夜市熱鬧非凡,燈籠高掛,人聲鼎沸。汴河水嘩嘩作響,遊船依然點著燈火,來回穿梭。

次日,張明遠、費無極離開客棧,路過州橋,經過御街,意欲進宮。遠遠的便看到許多人圍在宣德門前的側牆邊,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二人走近才知道,居然張貼了皇榜,許多人駐足觀看。原來畫科將推遲到下個月,不知何故。張明遠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懊惱之極,輕輕搖了搖頭,咧著嘴緩緩嘆道:“怪不得種溪那小子不起床,悶悶不樂的。恐怕他早知道畫科推遲了。如若畫科趕考在即,他還能睡安穩才怪了呢。”

費無極撓了撓後腦勺,也嘆了口氣,用手比劃之際,搖搖頭苦笑道:“可不是,他十幾年夜以繼日,為了什麼,不就是苦苦等待今年春天的畫科麼。如今倒好,說推遲就推遲。來東京趕考畫科的學生恐怕要傷心難過了。在東京和靠近東京的,還好說。像我們來自京兆府的,還有成都府、江陵府的就麻煩了。最倒黴的便是那福州、泉州、廣州、雷州、瓊州,還有儋州,這些地方的學生。如若在東京沒有親朋好友,如何等到下個月?住客棧要花錢,吃飯也要花錢。只開源,不節流,遲早要花光所帶盤纏,流落街頭。”張明遠點了點頭,悶悶不樂道:“想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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