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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理學之辯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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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還久久回味,不能忘卻,居然就忘記了吃飯和睡覺。他們這次聚會和交談,雙方都是受益匪淺。一時傳為佳話,東京太學生也念茲在茲。王安石在神宗陛下手裡做宰相,大刀闊斧,做了許多事。你們想想看,周敦頤一個學者,自然對王安石仰慕已久。王安石又起起落落,宦海沉浮。兩人神交已久,不在話下。也是冥冥之中註定有一段佳話了。正所謂惺惺相惜,互相佩服。”

惠松道:“這般看來,周敦頤也是希望功成名就了?可惜他沒有做什麼大官,只是一個先生。”道空擺了擺手,笑道:“做先生有什麼不好。費無極,你說,是也不是?”

費無極點點頭,微微一笑,嘆道:“是啊,做先生也很好。做官也不錯,不過王安石他這個人,做官那麼辛苦,做學問倒信手拈來。他如若當年只做學問,想必不會那樣苦惱。人生在世,何必自尋煩惱,哪有十全十美之事。”

明哲道:“莫非做官不好麼?王安石為國為民,想必也是好的。還有范仲淹,那可是為國為民,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眾人自然知道,頓生敬意。

張明遠道:“無極師弟的意思,我明白。可惜做學問只能教誨人心,而做官卻可以造福蒼生。二者並不矛盾,只是宦海沉浮由不得自己,這做宰相的,再厲害,在我大宋也要聽皇上的。你們也知道蔡太師,幾次被罷相,還不是皇上一句話。”

玄空道:“爾等所言極是。看看,說周敦頤,如何又說起王安石,又說起蔡太師了?豈不自討沒趣?蔡太師也是勞苦功高,不可隨便妄議朝廷重臣,你們且要小心行事。我江湖中人,還是要處江湖之遠,不可居廟堂之高。范仲淹大人早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誡過我們,不可不察,不可不明。”眾人默然不語,只有費無極不以為然,微微一笑。

“走了!”玄空揚起袖子,叫道:“我等一同去嵩陽書院,費無極,你要知道你的名字,是何道理,就隨貧道去,便見分曉,你可明白?”

費無極詫異萬分,歪著腦袋,納悶道:“我的名字,道長是說‘無極’二字麼?”

玄空道:“你們可知,這‘無極’二字,周敦頤的理學裡早有說明。莫非你不想知道?”

費無極點頭笑道:“當然,當然。這個晚輩當然感興趣,事不宜遲,走啊!”說著,上前摘下一株天目瓊花,聞了聞,拿在手裡,一路而去。

張明遠見費無極那般孩子氣,就笑道,“師弟,這些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你就這樣隨隨便便摘了,不怕它們哭鼻子?”用手比劃開來。

“哭鼻子?”道空回過頭,一怔,隨即問道,“誰哭鼻子?”笑了笑。

“張明遠開玩笑。”惠松看向張明遠和費無極,道:“又逗你師弟開心不成?”瞅了一眼二人,輕輕搖搖頭。

“費無極是孩子氣。”明哲過去也摘一株天目瓊花,拿在手裡聞了聞,笑道:“我也是。”

費無極拉著明哲的手,笑道:“明哲,不要理他們,咱們走!孩子氣怎麼了,只要父母在,做晚輩的永遠是孩子,有什麼錯呢?雖說父母不在,可有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只要師父他老人家尚在,我們孩子氣又有何不可呢?”再瞧一眼天目瓊花,果然楚楚動人,好似美少女一般。

“無極所言極是。”明哲點點頭,樂道:“就是,不理他們。”玄空忍俊不禁,張明遠、惠松、道空,三個人搖搖頭,也樂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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