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桀驁不馴 (第3/3頁)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江湖上想必也有許多真正的大英雄,他們會替天行道也未可知。”
玄空道:“爾等所言,不無道理。如何行走江湖,此番武林大會就會水落石出,但見分曉,你們以為如何?”
張明遠擲地有聲之際,拱手道:“玄空道長果然厲害。此番武林大會一定會有許多江湖豪傑,想必他們會有好的說法。”
費無極驚喜萬分,笑道:“武林大會!有意思,還未見過我大宋的名門正派,此番就一睹為快了。不知他們何等模樣,但願他們都是大英雄!不是‘大雄鷹’!”
玄空道長頗有疑惑,馬上追問道:“此話怎講?你這臭小子,油嘴滑舌,又是別出心裁,是也不是?”
費無極一本正經:“我所說的這‘大雄鷹’與眾不同,看上去展翅高飛,實則胸無大志,只知俯身奪取兔子,正所謂爭名奪利罷了。”眾人哈哈大笑,冰釋前嫌,玄空、惠松、道空、明哲與張明遠、費無極舉杯痛飲,不在話下。
費無極片刻,又口無遮攔之際,不小心問道:“不知玄空道長是如何來到恆山入道的?還望賜教。如若不方便,不說也罷。”
惠松頓時一臉不悅,馬上責備費無極道:“你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家師豈是你做晚輩的該問的,豈有此理?”
道空招招手,壞笑間忙道:“我的故事,你小子要不要聽。過來,我告訴你好了。”頓時歸來摟著費無極的脖子,逗鬧開來,二人都笑。
明哲道:“好奇怪的費無極。你怎麼回事,如何該說的不說,該問的不問。如何就不喜歡你說話了,口無遮攔,好生了得。”
張明遠擲地有聲,笑道:“無極,你今日是何道理?切莫胡言亂語,如若是醉話且饒你,如若不然,你就麻煩了。”
費無極假裝醉醺醺,道:“爾等何故如此,如何大驚小怪,忘年交也是有的,我和玄空道長一見如故,難道不可以麼?他老人家不說也罷,如若想說,我問他一問,又有何妨?你們如何就興師問罪,匪夷所思了,豈不可笑?”
玄空道:“貧道的師父乃是河北大名府人,他幼年喪父,母親改嫁,十八歲那年入了道觀只求豐衣足食。後來他老人家年過花甲,只圖保家衛國。他臨終之際對貧道諄諄告誡,定要為國為民,心憂天下。還記得當年的那件事,難以忘懷。叔父撒手人寰後,貧道與我那兄弟相約,一同抵達雁門關想去遼國大同府謀個出路。我那兄弟在路上被盜賊逼下山崖墜亡,我被師父搭救,後來又被師父收留,才得以長大成人。師父待人接物皆無出其右,貧道不願提及此事,以免傷心難過,你們可知道了。”張明遠、費無極聽了這話,頓時陷入沉思,原來玄空道長也有難言之隱。
眾人離開練武場的山坡,走進齋堂吃了晚飯,回到廳堂夜色漸深,張明遠、費無極與玄空等人在廳堂喝茶說話,居然到了午夜,依依不捨離去,眾人歇息去了。張明遠和費無極到了歇息之所,蓋上被子,又披上衣衫,不覺晚風在窗外呼呼作響。冷氣透過門窗縫隙,二人不覺皆打個哈欠,流起青鼻涕。
費無極用帕子捏了捏鼻子,隨手把帕子扔向床邊的桌子上,但帕子掉在了地上,費無極瞅了一眼,懶得下床去撿,又合了合衣衫,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漸入夢境。張明遠伸手用帕子擦掉鼻涕,疊了疊帕子,輕輕放在桌角。卻把兩隻手交錯著墊在後腦勺上,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胡思亂想,久久不能入眠。還想著玄空道長的師父和玄空的故事。窗外樹影婆娑,月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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