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刨根問底 (第2/4頁)
在百思不得其解?”此言一出,眾人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張明遠聽了這些話,自然知道,乾孃提及過,如今張大人又說,可見,果然如此,頓時對童貫便愈加了如指掌,心下雖說恨之入骨,但童貫畢竟是朝廷命官,也只能忍氣吞聲,沒什麼辦法,便道:“世上便有這般令人深惡痛絕的怪事,如之奈何?好人不長命,壞人卻壽終正寢。壞人作惡多端卻無人敢於反對,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只要有一點點過錯便會被世人戳脊梁骨。”隨即用手戳了戳費無極的後背。
費無極冷不防被戳到後背,心裡發怵,不覺驚了一激靈,嘆道:“常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但蔡京、童貫、朱勔,卻與眾不同,他們心知肚明,如此飛揚跋扈下去,絕無好下場,但他們卻執迷不悟,一條道要走到底,又當如何?”
種浩眉頭緊鎖,冷冷的道:“蔡京很會受享,如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不敢相信。我與爹爹從東京回來,路過洛陽,遇到一個人,聽了他的話,便瞠目結舌。”“哥哥別賣關子,快說。”
種溪好奇之際,追問道:“路過洛陽,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新鮮事了?”輕輕拍了拍種浩的胳膊。
張叔夜見種溪如此便樂道:“在西夏時,種浩給我說過,你爹爹也在場,種溪你還是問你爹爹好了。你爹爹最會講故事,本官也自愧不如。”
种師道洋洋灑灑道:“張大人說笑了,你一個禮部侍郎,如若不會講故事,如何能言善辯?就不必取笑我了。這件事說來也算令人髮指,也頗為妙趣橫生。那日要離開東京,提前回京兆府來,和明遠、無極分別後,我與浩兒又去了虹橋逛了逛,有個小販,是賣包子的,我們上去一問,說是酸菜餡。我們便買了幾個,路上吃。我們走不到多遠,只聽得那小販叫道:‘賣一包菜,菜包嘍!’你們想想看,蔡京權勢熏天,世人皆知。這小商小販如何敢把‘菜’字掛在嘴邊?”
張叔夜道:“本官生在東京,長大成人以後更是定居於此,對東京瞭如指掌。這蔡京權傾朝野以後,的確讓許多賣菜之人皆不知如何叫賣,如若叫賣不當,被開封府探子得知,便要被蔡京知道,後果不堪設想。蔡京不會親自動手,開封府便要找個藉口,搞的小商小販叫苦連天。蔡京也是個奢靡貪婪之徒,他愛吃黃雀鮓,蟹黃包子,蟹黃饅頭。許多遊手好閒的閒漢便費盡心機去找來這些吃食,孝敬蔡京。這些無業遊民便升官發財,成為蔡京黨羽。老種將軍方才說洛陽遇到奇事,何不說說看,想必與蔡京大有關聯。”
種溪拉著种師道胳膊,立馬急道:“爹爹快說上次離開京兆府去西夏,爹爹如何不告訴我?”种師道笑道:“溪兒,你不問,爹爹為何要說?爹爹以為你哥哥告訴你了。”種溪看向種浩。
種浩苦笑道:“我以為爹爹告訴弟弟了。”費無極道:“乾爹說說看。”張明遠不由驚道:“路過洛陽,莫非還有蔡京黨羽神出鬼沒不成?如若這般,那就很嚇人了,令人不寒而慄。”
种師道笑道:“我們路過洛陽,老夫遇到一個多年知己,在東京那晚我與溪兒去拜訪他,沒想到他回故鄉洛陽去了。我們在洛陽偶遇,算是緣分使然。他又回想起往事,便提及這件事不由令人瞠目結舌,感慨萬千。他說那年在東京當官,買了個小妾,小妾說自己以前是蔡太師府上專門做包子的廚娘。一日,我這故友讓他那小妾下廚做點包子吃,誰知這位蔡京府上的前任廚娘竟有些露怯,說自己做不出來。他便詢問道:‘既然你以前是太師府裡做包子的廚娘,那麼,為何連包子都做不出來?小妾回答道:‘妾身以前做包子時,有人專門切蔥絲。今日官人叫妾身做包子,妾根本不懂得如何切蔥絲啊!’”此言一出,眾人忍俊不禁。
張叔夜道:“這件事,小道訊息,早隨著說書人之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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