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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金沙大湖 (第4/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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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化用了過來,不知師弟我說的可對?”張明遠點點頭道:“師弟果然厲害,自然而然,化用一番,未為不可。”一語落地,張叔夜點點頭。費無極見種浩沉吟不語,就笑道:“浩兄可對上一句?別沉默寡言,素聞浩兄‘腹有詩書氣自華’。”種浩想了想,對道:

一行鷗鷺雲中飛。

“這是化用大唐杜工部的詩句了,‘一行白鷺上青天’,是也不是?”費無極嘆道。種浩道:“大唐乃詩之故鄉,我等水平有限,只好化用,不敢胡編亂造。”種溪樂道:“胡編亂造也未為不可,大唐詩人如若不是胡編亂造,如何會有佳作問世。你們且聽李太白的詩歌,什麼‘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哪裡有三千丈的白髮,那定是妖魔鬼怪,怪嚇人的。”眾人忍俊不禁。“‘雲中飛’,又是好詞。”張叔夜撫掌之際喜樂無比。

費無極又道:“我說地上,浩兄說天上,如此意境就大了,我二人合起來便是一副圖畫。種溪見如此美景,不入畫,豈不可惜?”種溪樂道:“那還用說,今晚回到館驛,便作畫,定要畫出風采來。我以為如此,才算不虛此行,頗多收穫。”“種溪所言極是,那晚上沒人打擾你,你別跑來打擾我們就好。你這臭小子,總說我們打擾你,便是大大的冤枉我們。”費無極樂道。張明遠道:“說了半天,種溪還沒對上一句,豈不可惜?”種溪納悶道:“明遠哥哥,你在開玩笑麼,有什麼可惜的?”

張明遠道:“素知你作畫,我們比不過。可如若你不對上一句,我們便以為你只會作畫,不會作詩。如此,畫也鄙視你,詩也嫌棄你,你便哭鼻子了。可畫不會安慰你,詩不會可憐你,你便要傷心欲絕了。就是雙峰駱駝也要笑話你了,你瞧駱駝頭也不回,對你愛答不理。”

正在此時,果然有駝隊經過,駱駝嘴裡咀嚼著什麼,看都不看種溪一眼,便走了過去,只有駝鈴叮叮噹噹響個不停。眾人見狀樂個不住,種溪也笑得咳嗽開來。“種溪,請對上一句,可好?”張叔夜捋了捋鬍鬚,笑道。張明遠、費無極、種浩三人看種溪時。只聽遠處党項人在吹羌笛,笛聲悠悠,倍感歲月靜好,種溪嘆道:

枕沙傍水笛聲催,

張明遠道:“笛聲催,也是好詞。”費無極道:“‘枕’字有趣,恰到好處,擬人化手法,好似真有人如此享受一般,豈不美哉?”張叔夜道:“明遠、無極該你們了,想必會有佳句脫口而出。”正在此時,幾個西夏党項人光著腳丫踩在金沙之上,留下許多腳印,來到湖邊嬉戲玩耍,男男女女,成雙成對,好不快活。嵬名白雲不以為然,李仁愛也撅撅嘴,也以為這句並不出彩。見此情形,李仁愛道:

串串腳印笑語追。

張叔夜揚起袖子,指向遠方,嘆道:“‘追’字用的好,用的巧,用的妙。如此用心!不愧是西夏太子,果然巧思妙想,令人刮目相看。”費無極道:“這個‘串’字也很妙,西夏太子果然頗為用心。”“常言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方為全才。不過略知一二也很不簡單。太子殿下這一句頗為用心良苦,很有大唐遺韻。果然是妙不可言,令人歎為觀止。”種浩道。

“王子安的《滕王閣序》便是年少輕狂而為,誰說年少輕狂是壞事,我看年少輕狂也算一種膽略。年少輕狂與年少有為有異曲同工之妙。如若沒有大氣魄,如何會‘腹有詩書氣自華’。我最佩服年少輕狂之人,我以為年少輕狂之人必定是年少有為,如若沒有真本事,便不會年少輕狂。”種溪道。

嵬名白雲笑道:“年少有為是我西夏太子,莫非年少輕狂是你不成?”說話間指向種溪。聽了這話,李仁愛喜樂無比,笑出聲來。種溪瞠目結舌,樂此不彼。張叔夜道:“沒曾料想,你們幾個皆出口成章,頭頭是道。明遠和西夏太子方才的詩句算是大開眼界,恰到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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