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太師書信 (第2/4頁)
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溼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費無極拱手道:“看看,倒背如流者,比比皆是。甘拜下風了。”種溪盯著費無極的眼睛,認真道:“我兩次倒背如流,無極哥哥都不甘拜下風,為何姚平仲一次倒背如流,你便甘拜下風。無極哥哥太也偏心,欺負人。”隨即輕輕哼了一聲。費無極搖搖頭,笑而不語。種浩道:“種溪,你們都是順背,何來倒背?吹牛罷了。”種溪聽了這話,又與種浩鬧將片刻。姚平仲和種溪面面相覷,笑出聲來。种師道笑道:“這杜工部寫這首詩,當年有何緣由,你們可知?”張明遠等人搖搖頭。
尹氏道:“此詩作於唐肅宗上元二年八月。唐肅宗乾元二年秋天,杜工部棄官到秦州,又輾轉經同谷縣到了巴陵。乾元三年春天,他求親告友,在成都浣花溪邊蓋起了一座茅屋,總算有了一個棲身之所。不料到了上元二年八月,大風破屋,大雨又接踵而至。當時安史之亂尚未平息 杜工部由自身遭遇聯想到戰亂以來的多災多難,長夜難眠,感慨萬千,便寫下了這篇膾炙人口的詩篇。”眾人聽了這話,無不側目,佩服有佳,沒想到老夫人對此如此瞭如指掌。
張明遠道:“同谷縣,好熟悉的地名。”費無極道:“乾爹不是去過同谷縣麼。”种師道笑道:“何止去過,還做過官。因此得罪蔡京,後來得罪過童貫。常言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地是禍也是福。那地方的老百姓最是淳樸善良,老夫當年離去,都送萬民傘,沿路跪拜落淚。”
姚平仲道:“同時得罪兩位朝廷大員,老種將軍也算空前絕後。晚輩也是如此,不過我認得蔡京,蔡京不認得我。童貫掌管西北以來,作威作福。老種將軍與我叔父姚古都被童貫所忌憚,還有折可求將軍。關中西軍三大家,種家軍、姚家軍、折家軍,皆是如此。”
種溪道:“你別打岔,我爹爹在同谷縣還打過官司,都說過很多次了。”姚平仲道:“老種將軍主管過秦風路同谷縣,我聽說過。那官司,種溪總在我跟前喋喋不休的提及。他說的不厭其煩,我聽得煩都煩死了。沒想到大唐杜工部當年早就去過同谷縣。”種溪瞪了一眼姚平仲,眾人樂個不住。
費無極道:“大唐到我大宋,多少年過去了。同谷縣尚在,可杜工部卻不在了。”阿長道:“杜工部也崇拜諸葛孔明。”扁頭道:“大唐就愛談三國,如今俺大宋更是如此。”姚平仲道:“他還寫過詩,專門歌功頌德。”張明遠道:“英雄惜英雄,何嘗不是如此。”費無極道:“如若以後有機會,便去成都府拜謁諸葛孔明的武侯祠和杜工部的草堂了。溫故而知新,緬懷以表敬意。”
种師道仰天長嘆道:“老夫也想起許多古人,不覺感慨萬千。漢唐何其雄風,如今與小小西夏周旋,實在難以啟齒。倒不是說党項人不配,而是倍感我大宋已無漢唐氣派,豈不令人痛心疾首?”姚平仲嘆道:“老將軍所言極是,雖說晚輩還不懂得許多道理,可也知道,人生在世,必得建功立業,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張明遠道:“好,沒想到姚兄弟如此胸懷大志,佩服佩服。”
費無極道:“這自古英雄出少年,姚平仲,你也算少年英雄。”姚平仲嘆道:“實不敢當,說來慚愧。我不過帶兵打仗,一介武夫罷了。哪裡敢和種溪相提並論,如今他要準備攀高枝去了,如若留在東京翰林圖畫院,他年飛黃騰達,我便比不得了。”種溪瞪了一眼姚平仲,姚平仲也瞪了一眼種溪,二人又是說說笑笑。
種浩道:“帶兵打仗,實乃男子漢大丈夫所為。”尹氏見自己的孩兒如此慷慨陳詞,自是歡喜,替他高興,但念及種家軍多年以來,馬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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