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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榷場秋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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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後生可畏。”

種溪驚道:“我想起來了,前輩當年帶著大西瓜,我還踩到西瓜皮,摔了一跤,屁股老疼了。”指著自己的屁股,拍了拍。眾人都笑。

種浩笑道:“你還哭鼻子了,為此娘誤以為我把你推到了,便朝我屁股打了幾巴掌,哥哥我好委屈。”

張員外樂道:“小男孩小時候都愛哭鼻子,無緣無故,莫名其妙,便哭個沒完沒了。等你們有了小孩,便知道了。”隨即問種浩、種溪二人眼下是否有妻室。得知種溪如今形單影隻,張員外笑道:“我女兒在東京,老夫招你做上門女婿,如何?”眾人哈哈大笑,種溪樂個不住。

張明遠連忙上前拱手作揖笑道:“張員外,晚輩見禮了。今早特來榷場看看,不知此處馬匹如何?沒想到又遇到員外了,實在緣分使然。”費無極問道:“契丹人的馬匹如何由中原人幫忙買賣?”

張員外的小廝笑道:“諸位有所不知,此處馬匹皆是我家員外一人包下了,你們如若購買,價錢好說。”

“我這管家,所言極是,諸位大可放心,馬匹都是西夏馬、契丹馬、女真馬,個個膘肥體壯。這買賣也就這個月了,下月初老夫就回東京了,餘下之事由這管家料理,閉上眼睛想一想,來雄州業已十年之久,見過塞北的雪,趕過契丹的馬,騎過西夏的駱駝。去過草原,越過大漠,往事如煙,歷歷在目,不堪回首。”張員外娓娓道來,不覺眼裡帶淚。

張明遠、費無極頓時心中一怔,原來昨日顧慮實在多餘。片刻,張叔夜等人與張員外又來到昨日那茶肆樓上包間說話,那小廝依然出去喝酒。

張員外馬上拿出木匣亮出一半摺扇,張明遠、費無極看去,上面果然寫著一個‘兆’字,乃是瘦金體。張叔夜使個眼色,費無極也拿出木匣,亮出另一半摺扇,上面乃是一個‘京’字。眾人忍俊不禁。

費無極喜道:“員外,您就是我等要找的張員外。看看,實在羞愧難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們卻不認識,實在抱歉,還望見諒。”

張明遠道:“員外,實乃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居然不認識一家人。昨日明明見過,我們卻以為員外並非我們要找之人。”

“不必如此,你們謹小慎微,理所應當。老夫佩服,種浩和種溪,有你們這般朋友,想必定會欣慰許多。種浩前幾年也跟隨他爹爹种師道抵達雄州購買過馬匹,故而與老夫熟識。你們二人不曾來此,人生地不熟,謹小慎微也在所難免。”

張員外笑道:“你們放心好了。馬匹,我會派人送到京兆府去,至於這銀兩之事,好說,好說!當馬匹抵達之日,再說也不遲。諸位,意下如何?”張叔夜等人點了點頭,笑容滿面。

張明遠拱手道:“多謝張員外,來雄州,路途遙遠,走一走,逛一逛,也好。算是不虛此行了。”隨即見禮。

“張員外如此客氣。”費無極也拱手道:“晚輩感激不盡。”種浩道:“員外要回中原去,恐怕對雄州難捨難分。”

種溪道:“第二故鄉也是故鄉。既然員外也是京兆府人,我也是京兆府人。我們在雄州相見,便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了。”張員外道:“說你是小男孩愛哭,你這小子便又想哭了。”眾人笑出聲來。

張明遠道:“此番抵達雄州,找雲來茶肆,好不容易。”看向費無極。費無極突然想起這件事,便好奇之際追問開來:“我們離開京兆府時,我乾爹說,到雄州燕來茶肆與張員外相見,為何眼下變成雲來茶肆了,還望賜教?”

張叔夜看向張員外使個眼色,張員外仰天長嘆,冷冷的道:“你們有所不知,這茶肆原本的確叫做燕來茶肆,但政和元年童貫出使遼國歸來,路過雄州,偏偏來到此處喝茶,看到這‘燕來’二字便冷笑開來,說,‘這名字要改一改,遼國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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