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各抒己見 (第2/3頁)
景如畫,美不勝收。昨晚也睡的香,感覺恆山夜色撩人。不過--不過蚊子不少啊,我這手指頭還癢著呢。沒有想到,在幽州草原上沒被契丹蚊子咬,卻到恆山被蚊子咬了,豈不匪夷所思,莫名其妙了?可能契丹蚊子見我是客人,不忍心吧。恆山怪我去了草原,故而在我回來後就懲罰於我了。雖說恆山蚊子咬了我,可難以忘懷,讓有中原精氣神的蚊子咬了,痛並快樂著,也是很好。”
一語落地,玄空等人忍俊不禁,張明遠也撲哧一笑。這費無極真逗,如何說話總是孩子氣,果然是大男孩兒。
費無極又道:“這西瓜本來自西域回鶻,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當年西征回鶻,帶回西瓜種子,由此遼國南京便可以吃到大西瓜。我大宋在雄州榷場也可以吃到大西瓜。至於東京和洛陽,還有成都、杭州,對了,還有我京兆府長安,更是可以吃到大西瓜。圓圓的大西瓜,實乃契丹人的寶貝。我大宋也有寶貝叫做荔枝。嶺南的荔枝甜又甜,幽州的西瓜圓又圓。”玄空等人並不作聲,只聽費無極說話,心裡便樂個不住。張明遠也是樂此不彼。費無極卻不動聲色,便惹得眾人啼笑皆非,一個個笑口常開。
片刻,明哲緊鎖眉頭,看向費無極,問道:“無極兄,你方才說嶺南的荔枝甜又甜?”愣了愣,憋著不笑。
費無極道:“不錯,莫非我說錯了不成?天祚帝都好這口,我也納悶,他一個老爺們如何喜歡老孃們愛吃的荔枝。”玄空等人素知張叔夜出使遼國的故事,想必是張叔夜對費無極說了,費無極才繪聲繪色知道這些,殊不知此番張叔夜又出使了遼國,張明遠和費無極也一同前往了。玄空等人卻不曾知曉。
道空自然明白明哲想問什麼,便笑道:“明哲是說,嶺南雖好,還產荔枝,可也是個荒無人煙的去處,不少被貶謫的大宋官員皆被刺配嶺南。蘇東坡當年便是被髮配惠州,惠州便出產荔枝。”惠松神情肅穆之際,仰天長嘆,道:“蘇東坡寫的那首詩也算名揚天下。”不覺吟誦道: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張明遠道:“這首詩乃是蘇東坡的正話反說,這‘不辭長作嶺南人’也是發牢騷罷了。如此雜草叢生,荒無人煙之地,又多巨蟒和野獸出沒,能苟且偷生便燒高香了,還要長居於此,豈不可笑?”
費無極道:“可不是,但凡大才子皆是如此。李太白說‘但願長醉不復醒’,蘇東坡說‘不辭長作嶺南人’,這兩句話皆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一個牢騷話罷了。李太白嘴上說想一醉方休,醉後不醒,但他內心卻渴望人間清醒,想建功立業,功成名就,得到朝廷的重用,受到皇帝的賞識,幹一番大事。蘇東坡嘴上說想永做嶺南人,可他內心卻想離開那個鬼地方,荔枝是甜在口中,可日子卻苦在心間。天祚帝不知苦為何物,故而愛吃荔枝。我想他也並非愛吃荔枝,實乃做個樣子。裝模作樣罷了。”玄空一怔,饒有興致地問道:“此話怎講?”不覺暗自佩服,沒想到他二人如此有見地。
張明遠道:“天祚帝如今被完顏阿骨打搞的心神不寧,如驚弓之鳥,這世人皆知。他吃葡萄和荔枝,分明是表演給使節看的。葡萄來自西域,也代指西夏。荔枝來自嶺南,就是直指我大宋。不管葡萄,還是荔枝,都是解渴之物。天祚帝在暗示,他口渴難忍,需要宋夏兩國大力支援。”
費無極道:“此番我等跟隨張叔夜大人出使西夏和遼國以後,早已看出些端倪。西夏定會支援遼國,我看金國也未必會佔到什麼便宜。至於我大宋,畢竟與遼國有‘澶淵之盟’,不趁火打劫也算給天祚帝臉面了,還指望我大宋支援,豈不可笑?”此言一出,眾人目瞪口呆,皆對費無極的頭頭是道,佩服不已。
張明遠又將出使遼國的事對眾人介紹了一番,眾人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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