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論道 (第3/4頁)
遠師兄對付他綽綽有餘,至於他瞧得起還是瞧不起我們,可由不得他。當年我們未出生,師父瞧得起他,就與他過招。如若他再來,徒兒以為,不必太過抬舉於他。一頓臭罵,讓他羞愧難耐,自慚形愧。他自然就走了,哪裡用得著什麼大打出手。作為一個前輩,喜好奸詐詭計,耍刁使毒,還有何顏面立於天地之間。”費無極一本正經,威風凜凜。“難道你害怕他口臭了,也難為你了。”張明遠樂得咯咯作響。“嘴毒有兩種,一則口臭,二則罵人。”李長安也哈哈大笑開來。
正在此時,弟子進報道:“師父,武當山老毒物黃劍來信,請師父過目。”李長安接過去開啟信件,一看,笑出聲來:“無極果然料事如神,老毒物說今年不來了,又是十年後再來!不過為師以為,此乃緩兵之計,他隨時隨刻都會來。防不勝防,他卻來信告知,真可笑。”不覺搖搖頭笑了笑。
“這字其醜無比。”費無極接過信件,一看,用手指頭在紙上彈了彈,只聽嘩嘩作響。“果然其醜無比。”張明遠接過信件也看了看,笑出聲來。“人也是其醜無比。”李長安見張明遠和費無極皆面面相覷,就樂道。三人哈哈大笑,樂此不彼。大嘴等人遠遠的就聽他們哈哈大笑了好幾回,如若不是心知肚明,他們這是久別重逢,喜笑顏開,就誤以為他們都發瘋了。
“為何老毒物喜歡十年?十年莫非有什麼獨道之處?人生在世,三十而立。三個十年,便是三十年。一個十年,難道非比尋常了。”費無極撓了撓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誰知道,這老毒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縱然他惡毒,老夫也並不會與他斤斤計較。”李長安語重心長道:“我終南山太平草廬,當與世無爭才是。”
“師父,我們就不說老毒物了,還是說說京兆府。十年後之事,難以預料,以後再說,未為不可。”張明遠將那信件隨手扔在桌子上,可偏偏飄在了地上,地上還有一灘茶水和幾滴墨汁,紙張慢慢就被寖溼了,變得汙濁不堪,黑乎乎的貼在了地上。
費無極若有所思,眨了眨眼睛道:“此番去往京兆府,不知會有什麼見聞。下山以後,算是與世隔絕頭一回,想一想都激動萬分,不知會遇到什麼人,碰到什麼事。”眉開眼笑,看向李長安。“你都長大成人了,莫非害怕下山,無極,為師覺得你應該不會害怕,你打小膽小怕事,不過與世隔絕十年了,應該有所歷練。”李長安捋了捋鬍鬚,失笑道。
“無極哪裡是膽小怕事,他小時候也是覺得,有我這師兄,故而撒嬌使性子。與世隔絕後,我才發覺,他可不是膽小怕事,反而膽大包天的不得了。有一次,他就把一條蛇盤在脖子上玩,師父,您且說說看,他膽小怕事麼?”張明遠搖搖頭道。
“師父,休聽師兄胡說,他在開玩笑,而且這玩笑有些大了,子虛烏有,信口胡謅。”費無極眨了眨眼睛,一怔,馬上辯解道,看著張明遠,不覺心裡氣個不住,又急又氣,不知如何是好。“看看你,火急火燎的,你一著急就口吃,說不出來了,氣急敗壞了,有也沒有?看你素日也是頭頭是道,如何就百口莫辯了,豈不可笑。”張明遠道。
費無極瞅著張明遠,一本正經道:“明遠師兄,你這是自尋煩惱。我可不像你,百口莫辯。與世隔絕倒沒什麼大不了。下山也沒什麼大不了。在終南山上,早已對許多俗客看的清楚明白。他們爭風吃醋、讒言獻媚。好似江湖險惡,他們的嘴臉要多可怕有多可怕,要多無恥有多無恥,要多可悲有可悲。其實江湖險惡不只刀光劍影,這人心險惡才是可怕之極。人心隔肚皮,人心似海深。”將手晃來晃去,喋喋不休開來。
“無極,我怎麼感覺你這是話裡有話,好像在說我。你這與世隔絕後如何說話也厲害的不得了,好似更上一層樓。人說江湖險惡,可你卻說,俗客險惡。恐怕如出一轍。只是江湖有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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