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府邸 (第2/4頁)
一對劍眉,目若秋波,玉樹臨風,身長九尺。便是种師道次子,種溪。
“師公,弟子見禮了。上次您老人家所講《道德經》實在高見,弟子學到許多道理,算是受益匪淺。老子所言極是,實在令人大徹大悟,浩兒以為,把《道德經》當作兵書戰策也未為不可,其中言語令人回味無窮。比方說,‘將於取之,必先予之。’這話的意思是說,以退為進,實為大智慧。還有,‘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這話的意思是說,驕兵必敗,哀兵必勝。”種浩向李長安拜道。
眾人一怔,李長安驚喜萬分道:“原來浩兒對《道德經》如此喜歡,實在出乎意料。日後師公再給你細細說來也好,還望你學有所成,將來文武雙全,報效朝廷。”種溪只是微微一笑,默然不語。李長安知道他自小如此,便也對他微微一笑。張明遠、費無極也上前答禮,四個小年輕對視而笑,就此相識,算是初次相見。
“師公過譽,弟子謝過了。”種浩點點頭頓時神采奕奕,喜樂無比,不覺笑容滿面,彬彬有禮,環顧張明遠、費無極二人後,上前拱手道:“二位兄弟前來,有失遠迎,幸會幸會。不知二位可曾讀什麼書?李太白、杜工部、白樂天的詩集可有倒背如流的詩句?王子安、駱賓王的文章可有記憶猶新的佳句?我朝范文正公的《岳陽樓記》 ,歐陽公的《醉翁亭記》和蘇學士的《赤壁賦》可有體會?”一語落地,張明遠、費無極頓時啞口無言,一時語塞,竟然插不上半句話來,只是目瞪口呆,看著種浩,動了動嘴唇,發不出什麼聲音。種溪只是笑,依然一言不發。
“浩兒果然孺子可教,居然喜好讀書。青春俊傑理當如此,才不負青春年華。明遠、無極,你們可要向種浩學習才是,以後有閒工夫不可只知遊山玩水,多讀書才是人間正道。所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可足下要行穩走遠就要讀書破萬卷。你們可明白了?”李長安語重心長道。張明遠、費無極聽了這話馬上自慚形穢,尷尬無比。
种師道見狀尋思,我兒太過年輕氣盛,長安兄又太過偏愛,如此待明遠、無極,實在不公,且要安撫一二,不至於他們剛認識就由此產生誤會就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裡,就趕忙對張明遠、費無極笑道:“犬子不過隨口一說,明遠、無極,不必放在心上。想必你們也有過人之處,只是不願表露而已,浩兒且要虛心學習才是。”說話間叮囑種浩再三,種浩心領神會頻頻點頭。種溪低頭對種浩耳語起來,種浩笑的咯咯作響,不知種溪說了什麼。
种師道看向種溪,笑道:“溪兒,你近來學畫莫非學痴了不成,如何一言不發,沉默不語。難道你那嘴巴只用來吃飯、喝水,不能說話不成?你叔父種世中年輕時候也沒你這般。你還不見禮,莫非還沒睡醒,聽說你昨晚又作畫到午夜時分。爹爹知道,你要去東京考翰林國畫院。如此刻苦用功,實屬不易。不過且要勞逸結合才是。如若太過廢寢忘食,恐怕不等你去東京趕考,就累壞了。”
種溪這才動了動嘴唇,嘆道:“孩兒不是不愛說話,不想說話。只是哥哥喋喋不休,搶了先罷了。我這手腕都痠痛了,作畫的確很累。如若不是嫂嫂深夜熬了湯給我,我便堅持不住了。”
种師道捋了捋鬍鬚,又用手輕輕摸著種溪的嘴巴,樂道:“手腕作畫痛,又礙著嘴巴什麼事?莫非說話要用手腕,作畫要用嘴巴?”種溪撅撅嘴,道:“爹爹有所不知,白天為了作畫,孩兒便不想去茅房。如若水喝多了,自然要去茅房。寧願手腕痛,也要連帶著嘴巴口乾舌燥,口渴難忍。作畫要平心靜氣,深思熟慮,巧妙構思,一氣呵成。哪有今日畫一點,明日畫一點的道理,如若是長卷那就另當別論了。”此言一出,眾人才算明白過來。
李長安看向種溪,道:“溪兒如此用心良苦,明遠、無極也要向你看齊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