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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城裡城外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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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人,也算不枉此生。畢竟他們的父輩都是一代名流,我等凡夫俗子,如若遇到他們的子孫後代,也好與他們說說話,豈不也是莫大的安慰麼?”費無極不以為然,淡淡的道:“此言差矣,我以為,最好別去。”眾人一怔,不知費無極為何如此。

費無極道:“你們想想看,他們都是名人之後,頂著父輩的光環,壓力很大,自慚形穢。再說,如若讓他們回想他們父輩與自己的故事,豈不太也殘忍,好似往傷口撒鹽,豈不心如刀割?”

種浩道:“那可不一定,說不準,他們會感激不盡,畢竟還有人記得他們的父輩。”种師道笑道:“這些事,就留給你們去做了。”李長安道:“我等上了年紀,就不方便去了。”張明遠道:“可是我們人微言輕,乃是凡夫俗子,就怕人家不待見,就自尋煩惱了。”費無極道:“既然如此,我看還是不去的好。”種浩點了點頭,看向大雁塔,嘆道:“你們看,大雁塔還在,玄奘哪裡去了?”費無極道:“自然是西方極樂世界。”眾人都雙手合十,向寶塔致敬。

離開大雁塔,眾人出城前往渭水邊。种師道看著滔滔河水出神,李長安道:“師道兄,想些什麼?”种師道坐了下來,緩緩道:“孔夫子所言極是,‘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老夫當年在洛陽跟著祖父和家父,光著屁股,跑來跑去。那還是個小孩子。後來,跟著家父來到關中。做過文官,又做武官。明明知道我大宋重文輕武,偏偏我就要投筆從戎,劍走偏鋒。”李長安道:“這是為何?”張明遠和費無極都做到跟前來聽,種浩也走了過來。

种師道笑道:“我年輕氣盛,故而任性一回罷了。做文官,那要與人耍心眼。就拿同谷縣那件事,長安兄想必心知肚明。”李長安道:“咳,那件事過去那麼久,你還放不下。沒必要,小小地方官,都那樣鬥心眼,何況東京城裡的文德殿和紫宸殿上了。太祖當年就怕交頭接耳,故而給官帽上,安個長翅膀。讓那幫人鬥嘴時,聞不到口臭,也嘗不到口水,也算用心良苦。”張明遠和費無極忍俊不禁。

種浩道:“我可聽說,在我大宋有兩個人,驚為天人。”費無極好奇道:“何許人也?”種浩道:“王安石和米襄陽。”張明遠道:“驚為天人,何出此言?”李長安笑道:“浩兒是說,王安石不愛洗澡,邋里邋遢。米襄陽最愛洗澡,好比楊貴妃,是也不是?”眾人捧腹大笑。

張明遠道:“王安石為何不愛洗澡,我百思不得其解?”費無極道:“米襄陽為何最愛洗澡,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种師道笑道:“王安石很忙啊,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他愛讀書,廢寢忘食,如飢似渴。是徹頭徹尾的書呆子。”李長安道:“故而他當上了宰相。”種浩道:“做了宰相,依然不愛洗澡,這又是為何?”李長安道:“習慣成自然,改也改不了了。人啊,小時候愛什麼,老了也改不了。老夫小時候愛玩葫蘆,如今喝水,便離不開葫蘆。”費無極道:“米襄陽,又當如何?”

种師道笑道:“這人與王安石,恰恰相反。別人不可動他的東西,他自然也不會動別人的東西。如若有人碰一下米襄陽的衣服,比方說,你拍一下米襄陽後背。那米襄陽一定以為他的衣服髒了,定要回去親自洗個百八十遍。”費無極道:“如若洗破了,怎麼辦?”李長安道:“那他定要扔了去,絕不落在他人之手。”張明遠和費無極聽了,聳了聳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種浩道:“若做米襄陽的娘子就麻煩了。不能摸米襄陽的衣服。”

李長安道:“他女兒便可以。”費無極道:“誰會做他女婿?”种師道笑道:“這可是個笑話。”眾人都饒有興致,都看向种師道。

种師道說道:“米襄陽有個寶貝女兒,快到出嫁之時。米襄陽要女兒不必著急,他便精挑細選起來。挑來選去總感覺不合適,不是嫌棄人家太胖,如同大水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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