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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就沖我來!」趙衍紅著眼驚怒道。
段妙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勾起嘴角笑的一派天真「倒是兄妹情深,讓人感動,只是蒼山派也算是名門正派,想不到竟也會做出這等行事偷摸,有違江湖道義的事。」
「和魔教妖孽談什麼江湖道義!」趙衍死死的看著她「我趙衍今日落在你們手中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想得到美。」段妙蹲到他面前,隨手從地上拔了根雜草,戳著他的臉。
段妙的舉動就像是在逗弄小貓小狗,趙衍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咬牙切齒,恨道「妖女,你不得好死!」
這話算是戳在段妙的心上了,原身的結局可不就是不得好死。
段妙垂著眼覦了眼從身側半露出來的皂靴和一片墨色的衣角,心涼了半截。
楚辭聽到趙衍的咒罵臉色驀然一沉,眸底閃過一絲狠戾,轉瞬即逝。
眼下要解決的是趙衍等人,段妙拋開腦中雜亂的心思,重新振作起來,用手裡雜草指著他「我聖月教究竟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趙衍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段炎重傷我父親,搶走我蒼山派的秘籍。此仇不共戴天。」
秘籍?段妙好想有點印象,總覺得像在哪裡見過,偏頭想了一瞬才恍然記起,莫非就是那本蒼山派劍法。
自己的父親打傷了別人,還搶人家門派的武功秘籍,怎麼看都是他們理虧,人家上門尋仇也情有可原。
但是魔教的人是絕對不能承認自己錯的。
段妙傲慢的睨著他「所以你們就是輸了不服氣,又知道技不如人打不過就準備來偷襲?」
趙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辯駁卻發現段妙說的又都沒錯,乾脆緘口不言。
段妙滿不在乎的扔了手裡的雜草拍拍手站起來,歪頭笑道「既然你們敢闖聖月教就不能那麼輕易放過你們,全部我給扔進無望海餵魚。」
「連同那本勞什子劍譜一起,這些不入流的武功本座還看不上。」段妙只當沒看到趙衍兄妹二人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的目光,朝空海道「法師,這事就交給你了。」
這事要是交給別人做,他們幾人就都別想活了,而空海雖入了聖月教,卻也不會亂殺無辜。
連同那本秘籍一起還回去,她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屬下領命。」空海有些意外這個向來無惡不作的小魔頭竟然有心放他們一馬,心裡頓感寬慰,不枉他這麼多年來不厭其煩的給她講那些沉惡揚善的故事,總算是起了效果。
空海揮手命弟子將人帶了下去。
段妙正準備回去,施竹月卻走了上來,站在楚辭面前,狀似隨意的問道「你這身功夫不錯。」
「堂主過譽了,屬下從前跟過一位師父,學過幾年功夫。」楚辭眼中平靜無波。
「哪個師父?何門何派?」施竹月追問。
她和空海趕來的時候,除去地上的屍首已外還有十數人一同圍攻他,他卻也絲毫沒有落於下風,眼中的狠戾肅殺之意更是連她看了都不寒而慄。
有這麼一身功夫,卻甘心留在聖月教做男寵,實在是可疑。再結合他那日重傷昏迷的情形,施竹月微凝了神色,但願她撿回來不是什麼禍患。
楚辭面不改色,從容應答「回堂主,屬下的師父不過是一個無名山野之人,而且已經去世多年了。」
段妙看向一身青色迦曳飄飄,已經走遠了的空海,在心裡給他點了根蠟燭,你徒弟說你死了。
施竹月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來,而且他是段妙的人,她也不能多插手,勾唇笑道「原來如此。」
微微側臉對一旁的段妙說「成了,我去看看那禿驢。」
段妙點頭,這林子裡血氣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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