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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葉之一(時隔九年重新發一遍) (第2/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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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從她那纖細的手指間隙中汩汩而出。若純以聲音論,那笑聲像銀鈴,像黃鶯,像百靈(當然,我並不知道黃鶯和百靈是不是一種鳥),像火鍋旁的冰啤酒,像何偉炸的花生米旁的枝江大麴,像一中球場上那青青的草,還像什麼來著……

只是若這笑聲是因我而發,那未免就有些難堪了。我皺了皺眉,以示我的不爽。卻聞笑聲不止,間有俏聲道:

“怎麼你的聲音忽上忽下,就像壞了的黑管一樣。”

提到黑管,不由想起了一位同學,聽說他在大學裡就學這個的。也因如此,我才知道黑管是個樂器。我一面想著,卻未料一面就說了出來:

“我知道黑管是件西洋樂器。”

她一愣,又笑了起來。我也只好陪笑,但堅決不陪別的。

她用雙手把頭髮向後攏了攏,用那條花手帕紮了起來,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饒有興致!我敢用我父親的人格發誓,她只是覺得我很莫名其妙,絕不可能對我有什麼意思。

不過我並不反對在這樣一個炎熱的下午,有這樣一個女孩陪我曬太陽,雖說這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又向我手上的書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

我強顏道:“我姐姐在醫院住院,給她借去看,醫生又不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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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眼神中卻帶著一抹俏皮的調笑之色。

當我正要做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她笑著說:“其實席娟的書真的挺好看,風行兩岸三地,清新可人,人稱冰淇淋小說。”

說話的神情,頗似江蘇文藝出版社的發行商。

於是,這下輪到我笑了。

對了,冰淇淋小說。對了,她的笑,就像夏天裡的冰淇淋

正當我回味在冰淇淋的甜美中時,卻忽然發現了一個危險的訊號。只見這女孩向我發出了一個蠢蠢的笑容。我心一緊,卻聽她甜甜道:

“今天天真熱,如果能吃上冰淇淋就好了!”

我搔搔頭,好生不解,只覺眼前這似乎應該是酒吧裡的情節,而且女主角一般都會說:“嗨!能請我喝杯媽爹的嗎?”

雖說老爸,老媽的東西都挺貴,但畢竟氣氛合宜,像這般在烈日之下的濱江公園,一個年輕嬌俏的女孩子向一個認識不到五分鐘的胖男人“強要”那不值錢的冰淇淋吃,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不過看她的打扮,怎麼也比我有錢啊。我想到了生命的真諦,不由困惑了。(扯淡,哪想的到那兒去。)

雖說我不介意請美女吃吃冰淇淋,聊聊天,因為想像中那種感覺應該是好極了。但當我用手輕拍自己的腰包後,便不由學起那齊什麼王來,用最自然的口氣,最不自然地接了下去:“這麼熱的天,你一個女孩子跑到這兒來幹嗎,不怕曬黑了嗎?”

女孩子很執著地望著我。

“能請我吃冰淇淋嗎?”

相信我,我從未遇到過這般不知頭尾的事情。

恰好在這時,一個賣冰棒的小販吟唱著冰淇淋之歌從我們身邊走過,他以軍情局特務的敏銳嗅覺,覺察出了這看上去毫不般配的男女之間,似乎將要給他創造無限商機。

面對著小販飢渴的眼神,再回頭看看她比小販還飢渴的眼神,我在心中浩嘆一聲,認輸了吧。

“來個蛋卷!”

小販正色道:“美怡登的脆皮又出新品種了。!

“來個蛋卷!”

“新種脆皮,好吃的很!”一口四川腔。

龜兒子!我暗罵一句,還是老鄉哩,這點面子也不給。

就當我和小販以絕世內功透過凌厲眼神暗自拼殺之際,那清清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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