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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夜宮裡的寂寞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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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有些男子,是因為他們怯懦無能,才會美其名曰看開,雲淡風輕如何……而像你這等已經擁有足夠地位與可能性的男子,卻不想著建功立業,史書留名,著實有些少見……並且無膽。”

範閒笑著應道:“或許安之自知沒有這種能力,似陛下般雄才大略的人物,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看到的。”

說完這句話,他小心地看了長公主一眼。

長公主沒有看他,看著皇宮裡的角角落落,似乎因為範閒話裡的某個人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情緒之中。

“本宮是個權力慾望很強烈的人。”她沉默很久之後,開口說道:“但這並不代表我喜歡權力這種東西,本宮只是需要權力來達成某種願望,而這種願望,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懂。”

範閒微微低頭。

長公主忽然抬起手來,呵了幾口暖氣,動作像是小姑娘一樣可愛,她微笑說道:“女人,也是可以做事的,本宮一直想證明這一點。為什麼這個世上總是男人在利用女人?為什麼女人不能利用男人?”

這位慶國最美的女人最後對範閒說道:“這一點,是本宮從你母親那裡學到的東西。而我說過,我瞧不起你的母親,就是因為她到了最後,依然……逃不開一般女子被男人利用的下場。”

“你去吧,本宮乏了。”

“這種對話,應該沒有第二次了。”

範閒低頭行禮,眼角餘光瞥見了長公主側面柔和的曲線,心裡想著長公主說的那句話,微微一笑,暗想這可能是千古難以改變的男女戰爭常態,即便是您,何嘗不是被男人利用而不得之後的反動?

長公主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希望自己今天的話語能夠在範閒的心裡種下那顆毒花。

她旋即抬起頭,看著皇宮上方的夜空,手指頭微微搓動著,似乎在回憶著某種曲線,皺著眉頭在想,今天晚上,皇帝哥哥是會在哪間宮裡過夜呢?

……

……

沒有憐惜,沒有觸動,沒有反思,範閒很直接地離開了廣信宮,在太監的燈籠照耀下,往著皇宮前城行去。

他的後背有些溼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某種很複雜的情緒。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入廣信宮為長公主按摩時的情形,那時的他雙指停在麗人秀髮旁的太陽穴上,時刻擔心著被暗殺於宮中。

此時想來,當時的範閒在政治上何其幼稚。

而今時的範閒,當然瞭解,政治這種東西,黑暗,骯髒,血腥,乃是世間最不可觸碰的禁忌。只是他從一出生開始就與這些東西緊緊相擁,故而他必須比所有人都要做的更徹底,掩藏的更好。

長公主今天晚上很平靜。但範閒清楚,正如同自己臉上的微笑越溫柔,內心裡的殺意愈濃,長公主的的神情愈平靜,便……愈瘋狂。

一路向著前城行去,一路看著身前昏黃的燈籠微微甩動,範閒平靜到甚至有些冷漠地分析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至於長公主想種的那粒毒,其實範閒自己早已種上了,只不過一直遮掩的極好而已。

長公主會怎樣瘋狂呢?是如梧州那位老岳父所猜想的?可是範閒依然想不明白,到哪裡去尋找這種機會……他忽然想到,長公主今天晚上居然沒有一字提及遠在梧州的林若甫。

以範閒對那段舊事的瞭解來看,長公主未必不見得對林相爺無情,今夜這般確實有些古怪,看來那位女人最近的日子確實有某種變化。

“替代品?”

範閒皺著眉頭,輕聲自言自語著,他和二皇子長的有幾分神似,但很奇怪的是,和皇帝老子長的都不怎麼像,相反是那位一直稍嫌懦弱的太子,倒和皇帝容貌依稀彷彿。

“大人,什麼品?”領路的太監討好問道。

範閒笑了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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