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權臣剛剛上路 (第2/3頁)
學生,除了性情最討自己喜歡的史闡立之外,大部分都順利地進入了榜單,至於殿試後的結果如何,那純要看個人造化,自己確實無法幫上太多忙。
出了書房,迎面看見一個青色身影走了過來,範閒哎喲一聲,就準備躲回房裡,心裡直是喊苦,誰想到父親大人今天居然會到自己的院子裡來。
司南伯範建如今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戶部尚書,但那張嚴整的面容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冷冷地推開兒子未來得及關上的房門,抬步走了進去,厲聲喝道:“你昨天又出去了?”
範閒苦笑著行了一禮,應道:“父親,昨夜京都有雨,所以想出去逛逛。”
“你以為你去同福客棧能瞞過幾個人!”
範建坐了下來,在側房的林婉兒聽著聲音趕了過來,趕緊喊丫環給老爺端茶。範建溫和看著兒媳笑了笑,揮手示意她回房歇息,一轉臉就寒若冰霜說道:“科場之事,其中關聯何其繁複,你妄自做出那件事倒也罷了。我讓你留在府裡,便是要躲過這場風雨,你昨天又去同福客棧見那幾個學生,今日皇榜一出,眾人都能看的清楚,那幾個學生都在榜上,這讓世人如何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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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笑著應道:“孩兒雖然年紀小,但假假也是個門師身份,去看看考生倒屬尋常,至於這榜嘛……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何必在乎。”
“可是最近監察院正在查弊案,而這件事情的由頭,就是你遞過去的紙條。”範建冷冷道:“安之,如果你真是一心為國朝謀劃,那就不應該安插自己的人手入三甲,如果你只是想借春闈培植自己的勢力,那就不應該反水將郭攸之拉了下來。”
司南伯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兒子,半晌之後嘆了口氣:“不論什麼地方,都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京都官場更是這樣,官中有清官有貪官,臣中有讒臣有諍臣,這是涇渭分明的兩條路,如果你想做諍臣,就不要走讒道。”
聽見父親稱自己的字,範閒知道老人家心裡確實有些氣,溫和應道:“孩兒不想做諍臣,也不想做讒臣,想做……權臣。”
此話一出,書房裡的空氣頓時寒冷的似乎要凝結一般,半晌之後,範建才輕聲幽幽說道:“權臣?怎樣的臣子才能稱得上是權臣?”他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有些詭異的笑容:“宰相有權,為父有權,陳萍萍有權,但難道你以為做這樣的臣子就能稱得上是權臣嗎?”
範閒平靜應道:“不能,因為權都在陛下手中。”
“那你要做怎樣的權臣?”
“手中有權,萬事無憂。”範閒誠懇應道:“孩兒想做一個連天子家都無法斷我生死的權臣,因為我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卻沒有保護旁人的能力,所以孩兒需要權力。”
範建看著自己的兒子,眼光裡透出一絲擔憂。範閒無奈一笑,之所以他會選擇這條異常艱險且無趣的道路走,自然是因為內心深處那抹極濃重的黑色。
……
……
許久之後,範建的眼中透出一絲寒光道:“以後不要這樣胡鬧了,陳萍萍能保得住你一時,不能保你一世,所以我警告你,和監察院方面不要走的太近。”
範閒低頭受教:“孩兒知道,所以需要父親不時提點。”他知道父親向來很忌憚自己接手監察院的事情,只是範閒自己卻不肯放棄。
範建緩緩閉上雙眼,說道:“今次之事,你處理的非常差。就算郭保坤殿上發話,讓你猜到郭家其實是長公主的人,但你也不該親自出手,如果事先你對我說了,憑我與宰相的力量,可以天衣無縫地借科場弊案,將他除掉,而不置於落到目前進退兩難的境地。”
範閒知道父親說的話是對的,自己冒險與監察院聯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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