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難捨難分 (第1/4頁)
次日,大嘴檢視費無天的遺體,要費無極遵照費無天的臨終遺言。費無極淚如泉湧,答應下來。費無天被火化,費無極讓青城山弟子前來帶著費無天骨灰回青城山去,臨行前,費無極與大嘴、張明遠、扁頭、阿長一一道別,依依不捨,不在話下。
費無極淚光點點,喃喃道:“師父走了,爹也走了,他們說走就走,都走了。如今我們人到中年,本想盡孝道,可惜‘子欲養而親不待。’豈不令人痛心疾首,肝腸寸斷?我後悔莫及,不該對爹爹那樣絕情,我心知肚明。這世上,可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不該對爹爹冷冰冰,如今他走了,我又成了孤兒。”不覺像個小孩子,哽咽開來。
阿長強自鎮定之際,勸道:“哭什麼哭,你是男人,別哭。”話雖如此,可是昨晚上,阿長卻淚流滿面。
扁頭心裡不是滋味,俺只能這樣勸道:“俺就不哭,無極打小膽小如鼠,讓他哭也好。”
張明遠道:“哭鼻子就膽小如鼠?”扁頭堅持道:“當然。俺知道。”
阿長搖搖頭,氣道:“死胖子胡說八道。”扁頭悶悶不樂,叫道:“傻大個,閉嘴。”
大嘴勸道:“別吵,臭小子,你們老大不小了,還是孩子氣,沒完沒了。”大嘴勸道。
張明遠道:“你們兩個如若有一日不吵了,想必終南山也會寂寞難耐許多。”扁頭和阿長忍俊不禁,大嘴也樂此不彼。
費無極破涕一笑,嘆道:“方才說哭,目下就笑了。哭笑不得,此為何意?”大嘴道:“你們年紀不小了,也該有人管管你們了。”
扁頭道:“誰管?俺才不怕。”阿長撇撇嘴,嘆道:“但願你不怕,除非你一個人。”
費無極又重複這句話,接著嘆了口氣道:“師父走了,爹也走了。”
阿長不以為然,叫道:“你老年痴呆麼?同樣一句話如何說上兩遍,還不厭其煩,有完沒完?”
大嘴聽了這話,一臉不悅,質問阿長,淡淡的道:“老年痴呆?莫非你在罵師叔不成?”
阿長嚇得面如土色,立馬辯解道:“沒有,師叔,我阿長最聽話,如今出息的非同一般,從不胡說八道。”
張明遠道:“讓無極把話說完。”阿長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扁頭似笑非笑,點頭道:“既然終南山掌門人發話,俺們哪有違抗之理?”
大嘴擲地有聲,嘆道:“這就對了。”扁頭詫異萬分道:“什麼?”大嘴看著扁頭,伸手一指,緩緩道:“讓無極把話說完。”
扁頭激將法出爐,意欲讓費無極振作起來,就一本正經道:“說吧,又不是不讓他說,嘴巴在他嘴上,俺又不捂他的嘴,只怪他自己笨嘴拙舌了,目下一蹶不振,怪誰?”
費無極道:“師父走了,爹走了。這下我就孤兒了。不過師叔在,師兄們在,我就不感到傷心難過,孤苦伶仃。”
大嘴笑了笑,安撫道:“到了青城山,回個信,別讓師叔掛念。師叔年紀大了,不想流淚。你走吧,師叔不想看到你依依不捨的樣子。”說著背過身去,慢慢走了。
費無極追上前去,大呼:“師叔,您老人家多加保重,我去去就回。”說著跪地而拜,咚咚作響,磕了三個響頭。
大嘴回過頭,笑道:“去去就回,還沒做出什麼大事,就想撂挑子?師叔可不高興。你長大成人了,該自立山頭,不可碌碌無為,一事無成。”
費無極道:“沒,師叔總是逗無極開心。”頓時破涕一笑。
大嘴老淚縱橫道:“起來,無極,要堅強。師叔知道你掛念終南山,等安放好你爹的骨灰,先回來看看師叔。以後的路還很長,作為一個男人,要無比堅強。男子漢大丈夫,不可流淚,你可明白?”
費無極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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